“小心....”
嗡!!
彎刀飛梭而來,莫讓拔劍而出,卻見其中一個紅袍人左手彎刀,右手一把小巧的剔骨刀。
“這刀!”
“師兄,就是他們殺了小七他們!”
“殺!”
莫讓騰空而起,劍翻殘影,身法掠射,正欲登棺上方以上制下殺敵,卻見一人快了一步。
砰!!棺蓋被掀開。
“主子!!”天狗顧不得周邊危險,匆匆往下一看,頓時表情一僵。
裡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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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紅小瓷瓶瓶口置於秀美鼻下,釋放出刺鼻的氣味,無形無色,但足夠讓昏迷的人眉心蹙下,但還需輔佐。
啪!冰冷的寒水潑在明謹身上,明謹猝然驚醒,睜開眼後,看到了髒汙的乾草,血染干涸的石壁,還有牢固的牢門。
當然,也有潑了冷水後就管自己關門離開的邪徒。
毒性還在,身體依舊疲軟,她撐著地面艱難欲起,卻聽到邊上牢間傳來刻薄譏誚的一道聲音。
“弱雞一般,何必在淪為階下囚後還死命掙扎,在地上趴著不好嗎?”
這聲音分外耳熟。
明謹轉頭看去,看到了對方,先是沒看出來,但觀察須臾,已然認出,十分詫異,不過收斂極快,依舊自顧自從地上坐起,挪到了壁下,靠壁後盤腿坐著。
明謹整理了下衣物,而後才對隔壁出聲的牢友道:“看來霖州城的不妥早已上達天廳,讓監察院都親派莊大人這樣的人物前來探查,可惜....”
她偏過臉,瞧著莊無血輕嘆,“可惜竟與我這弱女子同一境遇。”
這姓莊的口無遮攔乃家常便飯,但明謹也不是次次都順著。
渾身血汙髮絲散亂的莊無血也習慣了明謹的反擊,咧嘴一笑,“你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是世家貴女呢。”
明謹揚眉,卻不說話。
“桀桀,這世上的好姑娘連我監察院的大門外三里地都不敢靠近,生怕汙了清白,可你竟親身來到這活人都不敢靠近的邪徒老窩,就不怕來日嫁不出去嗎?”
“說得好像我名聲清白就嫁得出去一樣。”明謹輕笑,“不過我家的姑娘若是嫁不出去,向來也只有一條路可解。”
莊無血:“哦?出家做姑子阿?”
明謹:“招贅。”
莊無血愣了下,後陰陽怪氣嗤笑,“果然是謝家貴女。”
明謹卻是好奇,“我都這副樣子了,莊大人還能認出我?”
莊無血:“沒幾個女的值得血煉門這麼禮遇,不姦汙不煉藥不吃肉喝血,半點都沒動,說明價值很高,能賣個好價錢。”
“不過你這樣子是真的....醜極了。”
明謹打量這廝,也沒說他更醜,只觀察周遭,好多個牢房,有些牢房空著,有些牢房裡躺著人,不知死活,有些牢房則空著,不過乍一看,還是有區別的。
“看來我這個牢房果然是最乾淨的,不比莊大人的又髒又臭,我真羨慕你,因為價值低就不會被賣。”
報復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