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調整內息想恢復內力的莊無血肉眼瞥過地上不知道何年何月留下的骯髒之物,眉目略暗沉,淡淡道:“把小豬好生養肥就是為了好賣,可小豬還分外高興,你說搞笑不搞笑?”
嘲諷之意好生濃烈,最重要的是有人來了。
凶神惡煞,而且還帶了好些奇怪可怕的利器,鉤子跟烙鐵什麼的,也端了盤子,上面一碟碟,也不知是什麼狠辣的毒藥。
“看見沒,養豬的來了。”
莊無血笑得惡劣十分,明謹則是皺緊眉頭,緊抿著唇瓣,冷眼瞧著這夥紅袍邪徒開啟牢門,也攥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對了,他們開啟兩個牢門。
“狗東西!起來!”
一鞭子下去,莊無血身上就彪了血肉,然後幾個紅袍人進了隔壁牢房,各種磨人的刑具齊出,慘不忍睹。
而另外一個紅袍人進了明謹這邊,一聲不吭擺了一碟碟,翻開蓋,熱騰騰的飯菜跟米飯。
莊無血:“....”
明謹:“....”
這....大可不必如此天差地別吧。
————————
“莊無血,你也有今天,狗雜種,把我們的人活生生折磨死,今天我們要叫你也吃一吃這苦頭!”
“別讓他流太多血,抹點藥封口,嘿嘿嘿,結痂了再撕開,可更痛....”
“鹽巴呢?辣椒辣椒,給我!”
隔壁牢房傳來這樣的聲音,而明謹這邊,戴著面具的紅袍人冰涼涼道:“沒毒,吃。”
作為弱女子,可千萬不要在淪為階下囚的時候,對強兇悍將各種倔強辱罵表達自己的堅貞不屈。
這不是話本不是話本。
明謹乖乖拿了筷子,吃了幾口。
“味道怎麼樣?”
“說實話嗎?”
“你說假話試試。”
對方語氣陰沉沉,鬼魅得很,讓人毛骨悚然。
明謹抬頭看了下對方臉上的面具,垂下眼,認真品了下,說:“這道,有點鹹....這一道,有點辣。”
隔壁被鹽巴跟辣椒塗抹傷口的莊無血:“....”
“呵呵。”面具人也轉頭看了下隔壁悽慘無比的莊無血,低笑了下,“聽說監察院死盯著你們謝家父女不放,老找你麻煩,看到這一幕,是不是心裡很開心?”
明謹低頭吃著菜,細嚼慢嚥,輕道:“他還沒死,這話我可不敢說,萬一他日後活著出去了,非要報復我,那可如何了得。”
她這般說,面具人這般應:“所以你認為自己能活著出去?”
明明剛剛還好吃好喝伺候著,但這話在溫柔中盡顯邪獰之氣,還未等明謹說話,他的手就猛然掐住了明謹的下巴。
太突然了,好像魔鬼化身成人,一下子又翻臉無情,露出魔鬼樣貌,展露嗜殺之意。
明謹心驚,纖細的脖頸不得不由對方高大身軀上仰,越顯脖子細弱,也不得不對視對方。
面具殘獰,惡魔化像,卻看不清對方的眼睛,因為地牢光線有些昏暗,根本看不清,但她能感覺到此人的陰冷如蛇,像是人間煉獄淬鍊出來的伏屍,披著人的皮囊,失了人性,為掠食與攀爬而活。
“做人,總是要樂觀點。”她說話時,脖子咽喉血管跟皮肉的動靜彷彿能傳達到面具人指尖。
他眯起眼...忽然伸手拭去她唇上沾染的些許醬汁。
明謹頓然皺眉。.
隔壁莊無血忽故作關切道:“她可是謝遠的女兒,你如果想姦汙她,就不怕謝遠報復啊?”
明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