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謹此話一說,李家婆媳對視一眼。
自逃到這屋子後,她們就覺得這位謝姑娘半點憂慮都沒有。
果然是有後手的。
“可是我們的人....”護衛知道暗衛這邊調遣的不多,多被畢十一帶走了。
明謹沒回答他,只是起身往二樓去,吹了哨子。
哨子是特製的,哨聲響亮,通曠飄遠。
“頭兒!這是謝氏的傳訊哨聲,裡面有人傳訊了....”
橋頭那邊的蔣元東聽到哨聲,目光也鎖了陽臺後面敞開窗子若隱若現的窈窕人影,眉頭緊擰,“她帶來的暗衛跟護衛人馬理當就這幾個,就算加上下面那些謝家人攜帶的護衛,也不過是烏合之眾。”
“頭兒說得對,左右他們躲著不出來,這橋也過不去,要麼我們現在往下面走,繞過去把那謝明謹拿下!”
這般動靜的出手,已然暴露了他們的蹤跡,如果拿不下謝明謹就是得不償失。
“走!”蔣元東也看出對方機密,不肯冒險出來,待在這就是白費時間。
這夥人追人極快,撤退也快。
“他們走了。”
屋內的人得知後鬆了一口氣,張清蕊端詳從二樓下來的明謹神色。
她還沒問,就見明謹先過來了,“他們過不來。”
為何過不來,她還沒說,就聽到那邊被取出箭頭的徐秋白用虛弱的聲音問:“謝姑娘是否在山下安排了駐軍?我今天好像看到東戰大人了。”
明謹眸色一閃,見到徐秋白那微妙的神色,她不由道:“既有專門保護我的人,可這裡不止我一個謝家人,妻女在此,我三叔在鸞溪澗山陰之地安排人馬也不算過分,何況鸞溪澗素來由謝家主掌,來往百姓諸多,為保安全,也該提議郡守大人有所後備,安保太平。”
她弱化了自己在其中的作用,也將這種行為合理化。
徐秋白知道她不是特地說給自己聽的,而是出於她性格中的謹慎,凡事總求保全,不留把柄。
“嗯,謝姑娘說得很有道理。”
“....”
明謹總覺得對方這番眼神跟語氣,三分看透,七分捧場。
她不由微羞囧,睨了他一眼,卻不與之言語,只對張清蕊跟李老夫人道:“勞煩兩位多等待一點時間,等肅清歹人後再離開這裡吧。”
她覺得他們估計也不想再留在山中了。
的確,老夫人根本不想拿自己兒媳跟未出生孫輩來冒險,而且她也知道在離開鸞溪澗之前,最好緊跟著謝家人,否則焉知還有什麼人冒出來。
“也不知道那夥歹人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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