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
方池將傷口擦上了藥,說,“老師讓我回家休息。”
老師也讓無冥回家休息。
“走,回家吧。”
方池站了起來,稍稍的活動了腿,確定沒有問題,才拉起了無冥。
無冥出了汗,已經退了燒。
這興許是發燒吧。
無冥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心裡也特別的清楚。
她不是發燒,是因為心病而突然發熱而已。
睡一覺,也會好。
“我的書?”
無冥看到床邊擺著書。
應該是同學幫她收起來的吧。
無冥拿著包,和方池離開了醫務室,慢悠悠的向學校外面走去。
他們一前一後,誰都沒有說話。
無冥看著方池微瘸著腿,擔心的問,“明天的比賽怎麼辦?”
她可是記得特別的清楚。
在英文補課班外,有一位三中的男同學向方池發出了挑戰呢。
那應該算是挑戰吧。
“涼拌。”
方池笑著說,“也不是少了我,比賽就進不行不下去。”
他們班的籃球打得特別的好。
“那就好。”
無冥快走幾步,走到方池的身邊,“可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撐一下。”
方池似笑非笑的看著無冥瘦弱的肩膀,是想要幫他分擔。
“你自己還生病呢。”
方池提醒著她。
好像是吧?無冥勉強的笑了笑,“那不是生病,是被嚇的。”
嚇的?方池很吃驚。
“我聽到主任在訓人,我就好像想到在高一的時候。”
無冥輕聲的說。
她以為那段記憶已經模糊,現在才知道根本是自欺欺人。
從來沒有模糊過,那是一塊永遠無法癒合的傷,流了好多年的血,還沒有流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