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沐便早已發覺異樣,站立側目之下,臉上帶之微笑。
他便以為是那寧陸離佯裝神秘,倒也並未在意,只心中笑嘆之下也便假裝紅庭釋放。
但隨片刻之下,那人影漸淡,隨之黑幕中竟悄悄走出一女子,雖身處黑夜,但其白衣裙帶在涼風中輕舞姿態卻被盡收眼底,任其窈窕身姿但手閃寒光,人未走出黑幕卻已寒氣撲面。
長孫沐頓是暗暗吃驚,心中誹腹卻怎有如此女子帶之敵意而來之時便是開聲道:
“姑娘在此觀荷已久,雖素未謀面但其夜賞心性長孫婉羨,只是往日井水不犯河水,姑娘一言未啟便已紅庭威懾,似是不妥。還望姑娘三思。”長孫沐輕輕拱手,雖身穿麻衣布革卻依舊有禮。
見眼前男子雖帶拱手之禮但卻防禦架勢十足,那女子便是不置可否般嘴角微揚:
“要按平日而言,本姑娘的確用不著招惹一位紅庭者,只是今日靛荷山花意清美,黑雲雨夜下更覺美奐,觀花之時忽有男子闖入花意之中,你說我該趕不該趕?”白裙女子漸走出黑雲籠罩之下,秀美的臉蛋中本應有一絲諷意,但微微月光下卻只見笑意。
“花池本是眾人之物,又何時淪為了姑娘你的私人財物?且即便遷君本意讓花予你,但花池相會是我與他人約地之,若姑娘執意驅趕,那便唯以紅庭相會了。
長孫沐手掌微亮,似是將月光扯入,又像是將黑夜擴大,只是目及光亮處,一柄通體黑亮的長劍便已行於長孫沐身後,前後僅僅眨眼間。
“本姑娘說了和你紅庭相會,舞刀弄劍了麼?我隨帶佩劍不過用以防身罷了,紅庭物未啟,你一男子倒是心急,很想黑幕之下劍刃相加嗎?”白裙女子擺了擺手中的銀裹素劍,隨即插進了劍鞘當中。”
長孫沐認真的看著女子將劍一節一節地插入了劍鞘,隨即掌心翻轉,寸芒之下黑劍漸失蹤影。
只待那寸芒消殆,剛欲言語,卻見女子嘴角微微上揚,手指靈動間素劍重現,只便虛影搖晃,銀光劍頭已直指而來。
電光石火之間,長孫沐只能身體微轉,右手本該消失的黑劍在點點星光中重聚,手指挑動,劍柄微轉,黑劍在極短的時間內應激而出,只是黑幕之下,應激之處卻恰是女子要害處。
兩劍相加,白劍之下麻衣破碎,染血數寸,黑劍斥力在女子白頸邊緣擦過,點寸之間頸間紫鏈破碎,卻像是輕煙飄渺,轉瞬消逝。
兩劍相加極快,分離也在短瞬之間。長孫沐黑劍氣間消逝,右肩處破碎的麻衣之下鮮血殷紅,女子素劍早已在濺血之後便已脫離雙手,斜插荷池黑泥。
黑夜之中,兩人靜悄無言,略微壓抑的氣氛下,便是荷池片只單蛙也是末了叫聲。
長孫沐左手捂傷,看著低頭不語的白衣女子,久不出言。待月光微明,女子抬頭看向了長孫沐,雖見睫毛之下淚光閃現,眼神卻有嗜人之疑。
“姑娘,我覺之你並非偷偷摸摸之人,可現今我已染血,而你僅是頸上項鍊破碎,孰輕孰重,你應知之,卻不知你之眼神是何意思?”長孫沐微微往前,目光直逼女子。
“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保證今夜你絕不僅濺血當此。”女子右手掌心紫光閃現,未待眨眼間,卻見紫劍劍尖已於長孫沐頸前。
月光明下,劍意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