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半信半疑地看向管家:“你該不會是在替謝重樓說話吧?”
管家表示自己很冤枉:“少爺,我是領您的工資,為什麼要替謝小姐說話,我只是實話實說。”
靳司南輕呵一聲:“她那人能得很,收買人心的本事足著呢,要是你也被收服了,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他看得出來,他家老太太實則對謝重樓並不怎麼喜歡,但絕對不是因為性格方面,原因他無法深究,但是以他家老太太那看人的刁鑽目光,選來當初給他選“暖床工具”時,也絕對不是隨便而來的。
謝重樓能夠被選上,何曾不是謝重樓的一種本事呢。
管家聽得那叫一哆嗦,有點心塞,實話實說:“我確實覺得謝小姐性格挺不錯的,人也很乖巧,那種眼裡的純真,其實是騙不了人的。”
“我也活了不少年頭了,早就知道了社會上的爾虞我詐,她那雙眼睛倒是乾淨得很,好像不管經歷過什麼,都染不上半分灰塵,挺讓人豔羨的。”
靳司南聽得微微一怔,他倒是沒想到,管家對謝重樓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不過……他看向管家:“你確定是純真?我倒是看她有心機得很。”
“……這,各人想法不同吧。”管家總不可能說靳司南眼瞎,只能換了一種理由,又發出了疑問,“少爺為什麼會覺得,她有心機呢?”
靳司南沒有回話,但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樓上。
謝重樓洗漱過後,正在鏡面前用吹風筒吹著頭髮,也沒有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音。
靳司南進門後,第一時間找尋的是謝重樓的身份,見謝重樓認真地吹好頭髮後,小心翼翼地將吹風筒放回了架子上,又拿著梳子朝一側走去。
他心中疑惑時,就見她拿著梳子到了垃圾桶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梳著頭髮,手一點點地往下捋,每當有幾根掉下的頭髮時,都會落入垃圾桶內。
偶爾有掉到地毯上的,她就會彎腰,細細地翻找著,將那些掉下的頭髮都撿起來扔回到垃圾桶時,臉上露出的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完全不似作假。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
靳司南想看得更清楚一點,不自覺地往前走,卻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沙發,發出了“嘎吱”一聲。
謝重樓正拿著梳子原路返回,聽到那一聲時,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雙腳往前一跳,腦袋卻猛地往後一轉,當看到站在一側,臉色有點不對勁的靳司南時,心裡一慌。
只是,還沒等她想更多,身體失去了平衡,猛地往前摔去。
她驚恐地睜大雙眼。
這要是摔下去,她不會死,但一定會殘!
因為前面就是梳妝檯。
千鈞一刻時,一雙大手迅速地繞到她的前面,適時地環住她的腰肢,用力地往回一攬。
謝重樓一下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隨之而來的,是她的痛呼聲:“唔!”
靳司南環住她腰部的手放到她的肩膀,將她從懷裡推開一點距離,低頭上下打量著她:“傷到了?傷哪裡了?”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詢問中是帶著緊張的,甚至因為謝重樓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他直接彎腰,一把把她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謝重樓好像被人當頭一棒,突然回神,連忙開口阻止:“我沒事兒!不用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