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聽到葉戰的最後一句話時,靳司南目光微微一閃:“什麼叫,抑鬱症加重……”
“你問我?”
葉戰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這應該問你自己,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難道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嗎?她的抑鬱症並不是現在才有的,而是當初她住院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苗頭。”
“那個時候我在醫院裡碰到她時,意識到她可能心理方面出了問題時,就帶她出去散心來著。”
在他的話語下,靳司南也想到了那次發生的事情。
他還記得,那次葉戰和謝重樓去飆車,入了警局,他找了謝重樓好久,最後在謝重樓的閨蜜麥穗家把謝重樓帶了回去。
原來,那個時候就……
“靳司南,你可真是好樣的呢!”葉戰並不客氣地嘲諷著,“好好的一個姑娘,跟在你的身邊,卻被你硬生生地給折騰地心理毛病都出來了。”
“不過,都沒事了。”
“你不疼她,不愛她,這個世界上,還多的是疼她愛她的人,你以前因為她背後沒人,對肆無忌憚的傷害,到現在,你再也不可能做到了。”
JK集團是撐天大樹,哪裡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得上的。
哪怕是有著底蘊的葉家旗下的公司,都和JK集團比不得,更別說,JK集團如今的掌權人遲楓,本就是一個成功且很有手段的男人了。
靳司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天琴灣別墅的。
腦子混混沌沌的,耳邊則是一直都回想著葉戰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那個傻姑娘覺得那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根本就走不出那個牛角尖裡,事實上,她不是你們母子的博弈間最大的受害者嗎?”
是啊……
再怎麼否認,這也是個事實。
他家老太太試圖掌控他的人生,他不甘心被任何人安排自己的人生,這落在中間的謝重樓,就成了炮灰一樣的存在,而她在靳家的日子裡,所經受的這些……不都在顯示著這個事實嗎?
靳司南原先還想問葉戰,謝重樓現在在哪兒,可是到後面,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配將那些話問出來。
他有什麼臉面,再次見到謝重樓?
再次見她,會不會勾起她的傷心事兒?
“少爺……”
雜亂的念頭下,靳司南只聽到身側有聲音,卻沒有聽出那話語裡的緊張之意,只是渾渾噩噩地往客廳裡走。
“阿南,你終於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驚喜的女聲響起,但很快的,聲音的主人靳夫人就皺起了眉頭,訓斥著道:“你這是什麼模樣,成何體統?無精打采的。”
靳夫人的話語並沒有讓靳司南提起任何的興致,他直挺挺地要往樓上走。
靳夫人卻是攔下了他:“你這是什麼態度?”
她壓低了聲音,又有點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這生活總得過下去的,人總得往前看啊,好了,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了不得的。”
靳夫人如是說著,伸手拍了拍靳司南的手背,又拉著靳司南轉過身,語調都拔了起來,帶著笑意:“來,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陳氏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