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相信我,可是重樓的性格,本來就很好,也是一個很有原則性的女孩子,並非是你所接觸的那些妖豔貝戔貨,你不要自己遇到過這樣的人,就覺得全世界都是這樣的人好麼。”
“你那個前女友,一看就不是什麼穩重的主兒,面帶桃花,不安於室,和你鬧掰不是遲早的事情嗎?現在回來了,你自己想要和她在一起,你就把髒水潑重樓身上?”
靳司南這下哪裡還不明白,葉戰是誤會了。
他輕抿了下唇角,眼神中劃過一抹複雜,道:“我並不是在問這些——我是說,重樓她,是不是自殺過。”
免得葉戰越說越離譜,而且,被說起這些不信任謝重樓的過往時,總覺得有一把刀子,不停地往裡來回捅著,讓他痛苦的同時,也懊悔不已。
葉戰話語一頓。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靳司南。
葉戰看得仔細,自然看出了靳司南此時眼中閃爍過的擔憂和無措,忽然就覺得有些可笑:“你這是做什麼呢?想要懺悔你所做過的一切嗎?”
沒等靳司南迴答,葉戰的話語再次落下:“是,如你所想的那樣,她確實自殺過。”
一句話,讓靳司南面色大變。
事情沒有到此結束。
葉戰說著那天發生的事情:“她死氣沉沉的,對這個世界,是一點留戀都沒有了,就算我們把她看得很緊,但她還是找到了機會,用刀狠狠地對著她的手腕割了下去。”
“你知道的吧,她的手腕很纖細。”
“那一下,她用的力度很重,根本就沒有一點留戀,也彷彿沒有感覺到痛一樣,割的很深!就連縫合的時候,醫生也是花費了六個小時。”
“你知道醫生當時說什麼嗎?”
靳司南聽著葉戰陳述著當天的那些細節和過程,握著咖啡杯的雙手都在收緊又鬆開,微微地顫抖著,連帶著身上,都有著輕微的顫動。
被詢問時,他只覺得眼眶很酸,喉嚨裡更像是有一團棉花堵著,讓他幾番張嘴,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裡七上八下的,就好像有一個大聖,在裡面大鬧天宮一樣。
葉戰沒想過真讓靳司南迴答。
見靳司南做出的那副模樣時,諷刺地輕嘖,繼續往下說著:“他說,再送晚一步,她就真的死了,和閻王殿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手腕處更是傷得,以後都不可能提任何重物。”
“你覺得這就是結果嗎?”
“不是的。”
“你不知道,她醒來之後,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原來閻王殿也有醫院嗎?’!那個時候的她,臉上露出的笑容,就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樣。”
說起那次發生的事情,葉戰仍舊心有餘悸,充斥著心痛。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葉戰說出的話時,滿滿的憤恨,看著靳司南的目光裡,淬滿了恨意:“要不是因為你,她根本就不會遭遇這些痛苦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你,她的抑鬱症就不會加重!”
靳司南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卻什麼都沒說。
他不知道,還能夠說些什麼。
從頭到尾,這件事情就是錯的,到後面,更是錯上加錯,他沒有辦法否認自己做過的那些錯事兒,也無法為自己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