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小路終究還是被尖叫打破,所有人能夠聽出其中的不同尋常,因為這是一位女子。
按道理來說,現在的那場爭鋒中,不存在女子才對,並且這樣的聲音很明顯不是那種混跡於各個勢力之間的女強人的聲音,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弱女子的聲音。
第一時間,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看來結束了。
從時間上看應該差不多,畢竟那麼多人對付一個人能用多久的時間,只是那些勢力雖然平日裡好殺搶掠,但最後都會收尾,那麼為什麼會有人發出這樣的聲音,只有看一看才知道。
可當所有人來到這裡的事情,無論是誰,都被眼前地景象震驚。
這已經不能用殘忍來形容,幾乎是毫無人性的單方面屠殺。
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唯一能夠從外形上辨別出是個人的,就是那個跪在地上的男子,只是此時的他渾身上下全是能夠看透的洞,光是外輪廓像是一個人,其實早已經面目全非。
“這……這到底是什麼。”
所有人有些不知所措,生活在龍揚州的人自認為已經閱歷無數,那種每天死人的亂葬崗他們都有所目睹,悽慘程度了得。
可是和眼前的景象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等等,這些不是……那些山賊嗎?”
所有人的胃基本上已經翻江倒海,整個空氣之間瀰漫著腐臭以及鮮血的氣息,一些有一些背景的人則是神智清醒,看著地面上的狼藉,心頭猛然一顫,想起了什麼。
這些人,皆是主動攔截的那些山賊。
可如今這些人皆是死的死殘的殘,幾乎沒有一個有氣的,並且有的人甚至連手指頭都已經分離出去,悽慘模樣不亞於慘無人道的戰場之上。
而這些人所面對的,應當只是一個人而已,一個在馬車上眾人並沒有看清模樣的人,亦或者說幾個人,但這也說不通,一個車廂又能夠有幾個人,又怎麼可能將這些人盡數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成這種鬼樣子。
場面混亂沒有人敢動絲毫,尤其是在龍揚州,當地其實並沒有什麼官府什麼的存在,來進行這條道路上的管理,基本上都是那些山賊想放走就放走,想打劫就打劫,無論是在龍揚州什麼地方,走在哪裡都不是自求多福。
並且龍揚州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女兒家千萬不要長得漂亮好看,或者說你有背景有勢力,能夠和別的勢力達成聯姻,同時提升兩個勢力之間的威望,否則一切都是瞎扯淡。
只會在龍揚州之上引火上身,到時候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會順著脈絡找到你。
也就導致了很多大街上或者說路上的女兒家基本上不是蓋著頭巾就是有什麼疤痕。
原本那些勢力都以為帶著頭巾的女子都是相貌漂亮的,結果掀開了幾個都是讓人避而遠之的存在。
這就讓所有勢力成為了笑口之談。
這條路上的這些殘肢斷臂就只能等到來了另一批勢力的時候進行搜刮,隨後拋屍荒野,至少不能影響他們的行進才行,至於這些普通人,估計連這些人碰都不敢碰,活著都不敢,更別說如今更是用恐怖的死法呈現在他們的眼前。
楊毅此時已經差不多離開了這條路,按照車伕原先說的路線一路朝著齊國方向而去。
龍揚州很大,在戰亂三州之中輸於最大的州。
放眼整個九州天下也是屬於前三的規模,僅次於瀘州。
並且因為地理趨勢,囊括了三處地帶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