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響徹天際,即便是遠處的一些行人聽到這一生下意識的轉過頭來,他們只能能看到遠處天上似乎有兩人纏鬥,至於到底是什麼人發出的慘叫,他們不得而知。
不過先前山賊包圍了一位公子哥,那麼很明顯,應該是公子哥發出的慘叫,沒辦法,只能節哀了。
龍揚州最容易碰到危險的永遠只有那麼幾類人。
一類是弱者。
往往這些人是最容易被人隨便踩上一腳的存在,反而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類似於這些為了逃難的戰爭難民,他們沒有手段反抗,只能退而求其次,離開。
一類是有錢人。
在龍揚州最忌諱的就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單獨而走,那些早已經摸清楚你的家底的山賊匪寇各個都是相當的精明,抓到你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就算是身後的勢力出錢贖回了人,那也基本上烙下了殘疾。
只能求這個公子哥能夠把命保下來了。
不過這種有權有勢的公子哥這般羞辱的烙下了殘疾,基本上換誰都心裡不舒服,所以很難在後面活下來,大部分都不是投河就是上吊。
那些山賊則是有些驚愕。
因為他們離得比較近,能夠明顯看到原本冷臉的男子整個臉都陷入了扭曲,痛苦之色蔓延至全身,再空中仰天長嘯,讓眾人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楊毅與冷臉男子同時墜入地面,塵煙撲朔,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散,兩人的身形從原本的朦朧漸漸的化為了實質。
而眾人更加驚愕的。
是此時冷臉男子蹲在地上,身形埋在地面,似乎是捂著自己的手,身形抽搐顯得極為痛苦。
長槍男子細眼看去倒吸一口冷氣。
他發現,冷臉男子平日裡引以為傲的雙手經是被以一種極為恐怖的姿態扭轉,很明顯,其中的骨頭不是斷掉就是已經碎裂了,甚至表面上已經血肉模糊,若隱若無的黑氣流轉,與周身環境格格不入,不只是什麼都東西。
其他人也是看到了這一幕,皆是嚥了嚥唾沫,看到楊毅的身形漸漸出現,整個人的神經陷入了緊繃。
冷臉男子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雙全堅硬如鐵,就算是岩石也能一拳轟碎,此時卻被人強行折斷甚至是粉碎,這得是何等的力道。
但這不可能。
這個傢伙從頭到尾就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的手段,若是真有這種手段怎麼可能不早用,先前更是生死一線之間也不選擇反手,如今確實能夠輕而易舉的折斷冷臉男子的拳頭,這根本不可能才對。
難不成這傢伙是看他們出醜?
“竟然用花招傷了我們的弟兄,今日不殺了你難解我們心頭只恨!”長槍男子冷哼一聲,長槍在身前劃出一抹銀色弧度,指向楊毅。
楊毅一手扶著身側的岩石,喘著粗氣。
先前的一番功擊著實是傷筋動骨了。
只是頂多也就是傷筋動骨,根本不夠致命,這種打擊對於如今的楊毅而言其實頂多是撓癢癢,只要自己沒有另一隻腳踏入鬼門關,那麼根本就算不得有多麼恐怖。
曾經在龍宮樓船之上被齊山宗宗主硬生生打了將近半個月甚至一個月,那會才是真的生不如死,以至於如今楊毅做夢都對齊山宗宗主有一些畏懼,甚至是每逢睡醒都要下意識的看四周有沒有齊山宗宗主的身形。
至於眼前這個人的揮拳,就算是能夠躲開作者老狗在自己身上設下的結界,轟在自己的身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是那種浮在表面上的疼痛著實有點份量,以至於如今楊毅身體如同是被石頭壓在頭頂上一般,就連呼吸都是沉重的。
楊毅抬眼看向這些人,絲毫不理會在一旁顫抖的男子輕聲道:“我說過,讓你們滾,既然你們不聽反而一直蹬鼻子上臉,那就莫怪我了。”
長槍男子哈哈一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能力,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人,我們一起上,倒是想知道你有多少體力跟我們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