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戰亂必然會生靈塗炭。
那些各大勢力打的熱火朝天遭罪的還是那些相對而言比較普通的絕大多數人。
齊國於眾多勢力開展不可避免,再加上那幾個勢力無論是誰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所過之處必然是寸草不生。
也就造成了如今眾多人背井離鄉南奔的場面。
當然了,這種情況在龍揚州相當常見,幾乎每天都有戰事發生,每天都有流浪人捻轉反側再各個郡城之間,反倒是成了龍揚州一道別樣的景觀。
但凡是看到大批難民遷離,就會知道哪裡又開打了。
不過所有人其實都沒有所謂的慶幸。
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一條龍揚州相對平緩的道路上,中間熙熙攘攘的車輛快馬駛過,兩側則是延綿不絕的普通難民,只是他們的臉上並沒有傷感,反倒是稀疏平常,像是吃了一頓家常便飯。
一輛尋常的馬車駛過,跌宕起伏的車廂使得楊毅也隨著搖晃,胳膊肘搭在窗前,看著一側的那些人的眼神,即便這些人是龍揚州比較普通的那一批人,但從他們得以眼睛裡總能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和別州的市井凡夫相比,似乎是多了一點冷漠或者說是生存在這個時代遺留下的戾氣和冷漠。
並且各個身形魁梧,每個人的身側都有類似於武器一樣的東西,應該是遇到特殊情況保命的手段。
想來也是,龍揚州並沒有什麼普通人不能攜帶刀槍之類的規矩,並且恰恰相反,龍揚州就根本沒有那些條條框框,即便是那些在夾縫中尋得一線生機的國也是全民皆兵的狀態,人手一件鐵器基本上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的存在。
駛過這一批南奔的戰爭難民,前方策馬的馬伕則是感嘆:“看來又有地方打仗嘍,說實在的最近這邊也不安寧,明明有一個齊國以為能夠稍微安靜點,結果沒想到那些人直接就吧矛頭指向了齊國,甚至是幾大勢力的聯合,他們自己玩自己的也就沒什麼,結果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慘了,哎,也不知道龍揚州的戰亂到底什麼時候能夠結束呢。”
楊毅沒有回答,馬伕似乎也是一個好客並且性格開朗的人,繼續道:“一年打的比一年兇,估計若是不參軍,我們這些小人物根本就活不成,誰也不知道明天到底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話說小哥,你到底是去什麼地方,自從上車就一直沒說,這條路一路下去,就是一個分岔口,如今戰亂不斷,只有幾條路可以走,其他路危險太大。”
楊毅輕聲道:“你說的齊國,在什麼地方。”
車伕明顯愣了愣,說道:“差不多是龍揚州以南的沙漠邊陲地帶,輸於綠洲於蠻荒之地的交界地,齊國就坐落在那裡,要我說齊國之所以能夠存在這麼久,主要還是沒什麼資源可以讓別人拿的,如今眾多勢力圍攻齊國就算是成功了各自的劃分都不夠損失的。”
楊毅道:“從我們現在這個地方去齊國,要多久。”
車伕哈哈一笑:“小哥你是瘋了吧,現在齊國周邊的那些人都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那些勢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那麼好說話,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辣角色,如果說在他們眼前晃悠讓他們心煩嘍,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武功蓋世那都是白搭,全你若是想要在龍揚州發展就別去齊國,我這小人物都心裡清除這些,相信小哥你肯定也心裡有數。”
楊毅蹙眉:“我是問你,去齊國要多久,哪來這麼多廢話。”
車伕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惱火,但沒辦法, 此人給的銀兩還是很多,若是換成龍揚州本地的貨幣足夠他三年不愁吃喝的,雖然不清楚如此花大價錢的小哥到底是別州什麼樣的人士,但在龍揚州,你無論是黑幫勢力還是什麼皇子貴族,只要給錢眾生平等。
但只要不給錢,也是眾生平等,逃不了一死。
車伕說道:“如今我們差不多已經到了龍揚州中部,若是一直延著這條路下去,再經過幾座小城,應該就能到齊國所再得管轄範圍之中,不過這個時候齊國自身難保,周圍管轄得地方早已經被那些強盜勢力整得烏煙瘴氣,這些人都是從那裡逃出來的,去了保不準就會被那些勢力直接給扒皮抽筋嘍,還是想清楚些比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