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魔教之人,瞧瞧我這一身正氣,說不定殺得更多!”許天衣挺了下胸膛,只是這一挺,發白的臉色更嚴重了些。
正氣成病氣了。
“是麼。”朱苡沫嗓音平淡,“昨天機緣巧合之下,承天建抓住了一名奉字諜眼的諜子,是要打算好好審審。”
許天衣噢了一聲。
“你真與魔教沒關係?”朱苡沫目露疑惑之色。
紅玉瑪瑙在許天衣手裡,就說明其與那人關係非同一般,如此許天衣與魔教必然脫不了干係。
也或許……
自己這瑪瑙,在那人看來並不是什麼重要東西。
以對方當時的實力地位,她這大承長公主的身份,無足輕重吧。
朱苡沫眼底光芒有所黯淡。
“一名諜子而已,就算我與魔教有關係,你現在領我去,我把那人殺了,你也不信我就是好人吧。說不定,我就是奉字諜眼的一名大諜子呢?”許天衣衝她笑笑。
朱苡沫面色冷淡:“我沒與你開玩笑,你最好不是魔教中人,那人已經死了,你就算與魔教有關係,也想辦法撇乾淨。不然被我發現,承天建是你升官的路,也是送終的路。”
“那塊瑪瑙的事,那人應該與你都說了,既然他死了,魔教在我眼裡就只是魔教,是為禍白百姓的邪魔外道,但有發現,絕不姑息!”
這位長公主殿下說到最後,神態威嚴,斬釘截鐵。
許天衣點點頭:“這我清楚,光是尾謝部那邊,就知道死在承天建手中的江湖邪魔,多達數百人之多,沒有你這位長公主殿下的冷血手腕,承天建也成不了如今的氣候。”
“嗯……氣候總有點貶意,應該是國之重器,才對吧?”
朱苡沫面色冷若冰霜。
許天衣沒有再提及左侍府的事,從朱苡沫的態度看,讓其把查封府邸的人撤了,是想都甭想了。
他倒是有其他辦法,甚而是更為粗暴直接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但他現在是公務纏身,一大堆事情要等著他處理,他不想與這個冷麵妞兒糾纏在這樣的小事上面。
許天衣準備走了,卻是被朱苡沫喊停下來。
“朱裕欣畢竟是慶王之女,不適合去銀行擔任官職,你懂我的意思吧。”朱苡沫說道。
背對高坐的朱苡沫,許天衣眉頭微微一挑。
銀行還沒有開業,這就要開始跟他對著幹了麼。
“銀行事務,全權在我,我招什麼人進來,只要不是朝廷要犯,都是我說了算。”許天衣回頭,直視朱苡沫,“與你這位正令大人,沒什麼關係,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審批。”
朱苡沫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不要忘了,拜你所賜,我還得了一頂銀監局局長的帽子,對銀行一應事務有稽核監察之權!”
“我違反什麼了嗎?”許天衣一句話把朱苡沫問住。
他伸出雙手,笑容桀驁:“長公主殿下,要不你乾脆把我抓進天牢?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