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孤劍客手執青蓮,現於眾人之前,那幾名法相境界的天門神官見狀,登時大驚,失聲喊道:“是你,孤劍客?!”
孤劍客沒有說話,斗笠遮掩下,沒有人能夠看見他的容貌與表情,是平靜,還是冷漠……雲子淵只見一襲白衣的孤劍客左手微抬,五指間隱有神光乍現,瞬息間便將那朵劍氣青蓮捏碎,復歸一道道劍氣,被其捏在掌間。
緊接著,孤劍客對那些神官說道:“你們不就是在這裡等著我出現嗎,為什麼要這麼驚訝!”說完,他右手一揮,左手裡的青蓮劍氣頓時飛射而出,頓似一瞬驚雷橫天,跨越空間與時間的侷限。
幾位神官眼見劍氣來襲,卻是完全無以回應,他們在心頭懼意暗生的那一瞬間,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異響,他們回頭看去,卻見那無名神靈已經身首異處,脖間正有一道道輝光絲血一般噴湧而出。
“怎麼可能!?”
這無名神靈自然不是真正的神靈,也沒有生命,只是他們的一式陣法所化,但是這道陣法乃是由大神官賜下,蘊含之偉力,足可匹敵尋常天玄大能,那孤劍客竟然能一劍便將其破去,實在讓這幾名神官膽寒。
不過就在這幾名神官心膽俱裂的時候,又見那身首異處的神靈並未就此,而是一手撿起了自己的頭顱,一手將被孤劍客揮使回來的青蓮劍氣聚起,化為手中利劍。
“太好了!陣法還沒被破去,還有一戰之力!”
神官們瞬間欣喜,他們雖然不是天門安排來真正對付孤劍客的,但也需要起到一定的作用,才不枉費這道陣法。
另一邊,見到無名神靈斷首不死,孤劍客對其起了點興趣,不過再出手之前,他揮手一扇,將圍繞附近的那些正道俠士都扇飛老遠,幾乎要成為夜幕上的流星。
不過雲子淵,被孤劍客留了下來……
“一個也走不了!今夜的天翼城,註定會是你們所有人的斷魂地!”
眼見估計孤劍客將那些正道俠士救走,幾名神官並不答應,只見他們圍在無名神靈的四周,凌空飄浮,雙手揮舞出一道道金色絲線,互相交纏,逐漸成形,竟是一座虛擬微縮的小型天翼城!
緊接著,那無名神靈也飄浮了起來,立在微縮天翼城的上空,只見它雙目暴射神光,在這微縮的天翼城上掃過,頓時顯化出來許多個小小光點,正在疾速飛離,只是天翼城實在太大,一時還沒徹底離開。
這些光點,正是先前被無名神靈注入了輝光,封印了境界的正道俠士。
此刻,光點在微縮的天翼城上浮現出來,頓時又見無名神靈足下連踩,像是踩踏螻蟻一般,將那些光點一一踩滅。
而在真正的天翼城上空,與之呼應的,竟也有一隻只龐大的神靈巨足出現,在遙遙的天邊落下。
一時間,隱隱可聞那些正道俠士悽楚的慘嚎聲驚天響起,傳到雲子淵和孤劍客的耳中,兩人都很是沉默。
待到慘聲止息,孤劍客有些感慨地嘆道:“不虧是天門!手段之神奇,在下聞所未聞,想不敢想……只是,你們將他們統統殺了,我便更加不能留你們姓名了!”
說罷,孤劍客身影瞬無,一瞬間的劍影急閃,雲子淵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看不清孤劍客究竟出了多少劍,他的“劍”又是從何而來。
耳旁只聽一連串的霹靂連聲,連成了一片,連成了一聲,雲子淵轉眼看去,卻見不知何時,高臺上除了那幾名法相神官和無名神靈,其他所有的天門弟子,那些神使天兵,都在一瞬間身首分離,沒了性命。
而那孤劍客還沒停手,那一連串的霹靂連聲並不是對這些神使天兵出手時發出,雲子淵凝神細看,用上了神徵之眼,也才看到了一點點蹤跡,那是孤劍客在和無名神靈激烈拼劍,只是快得無以復加,孤劍客的身形,和無名神靈持劍的右手,都像是消失了一般,肉眼不可見其神速。
“你中計了!”
就在孤劍客的無名神靈拼劍之時,便見那幾名神官跪倒在地,雙手法印變幻,頓時只見無名神靈左手提著的、自己的腦袋張開了嘴,吐出一道神光向下,籠罩住了微縮天翼城的正中央位置,那裡便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高臺位置。
瞬間,在真正的天翼城上空,與那微縮天翼城相呼應的,也有一道神光降下,像是一座光牢一般落下,將高臺籠罩,將他們所有人都封鎖在了其中。
孤劍客見狀,現出了身形,退回到雲子淵的身前,他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很是用了點氣力,不過身上毫髮無損,連頭上斗笠,也沒有任何的破壞。
而那屹立在微縮天翼城上方的無名神靈,因為沒有生命,自然便不會疲累,只是持劍的右臂破損不堪,一道道口子裡神光流洩,其手中的青蓮劍氣更是被消磨得只剩下了一點劍柄了。
不過,神官們並不在意,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已要比他們想象的順利許多,他們對孤劍客說道:“現在,你即便殺了我們,將這通元臨神陣毀去,也已經無法離開這個百丈神光牢了!”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