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門下,修羅神將和鬼牙面面相覷,或者說,是兩張面具之間的對視。
修羅神將擺了擺手,懶得與鬼牙說太多沒用的廢話,直接說道:“說吧,過來找我什麼事?”
“廢話!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來問雲子淵的情況了!”鬼牙沒好氣地說道。
面具下,修羅神將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故意裝作略顯失望地說道:“僅是如此嗎,我還以為……”
“少他媽來這一套!”鬼牙卻是完全不吃這一套,她怒視著修羅神將,說道,“是你自己基本沒管過修羅殿的,這要怪你自己!”
“唉……”修羅神將嘆了口氣。
“少廢話了,快告訴我,雲子淵怎麼樣了?門那邊究竟出了什麼事?”鬼牙說著,一旁的靈萱也點點頭,顯得很是焦急。
只是越是這樣,修羅神將就越是不想告訴她們,他看著鬼牙和靈萱兩人,突然又對鬼牙說道:“你這又是什麼情況?這樣真的好嗎?”
因為奇怪的心靈聯絡,鬼牙一聽便知道修羅神將想要說什麼,於是更加氣惱,瞪著修羅神將,胸膛起起伏伏,進氣出氣間只顯急促與,顯然是正在生氣。
看出鬼牙的異常後,靈萱更加不解了,她撓了撓頭,發現鬼牙和修羅神將一對上之後,行為舉止就變得非常奇怪,甚至連修羅神將也是……
“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要是不願意請給個明確的答覆,謝謝!”
似乎是“謝謝”二字戳到了修羅神將,他看著,有些低落地鬼牙說道:“好吧……”
看出修羅神將不似剛剛那樣作偽,而是真情實感地流露,鬼牙也有些無奈,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能輕輕哼了一聲,問道:“所以,雲子淵到底怎麼樣了?”
修羅神將轉身不再看著鬼牙,而是看向空間之門內,身處劫雲之中疑似是雲子淵的身影,說道:“他沒事。”
鬼牙等了一會兒,見修羅神將確實已經說完了,沒有別的話想要說了,她沒好氣地說道:“就這,然後呢?所以呢?”
修羅神將無奈,只好把紅衣僕從先前的推測,一字一句地都告訴了鬼牙。
鬼牙和靈萱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半步天玄破境到了天玄,引發了天玄雷劫,然後雲子淵又成功將其擊殺了?”即便是對雲子淵充滿信心的鬼牙和靈萱,都不敢相信這個紅衣僕從的這個推測。
修羅神將又接著說道:“從這裡,我能隱約看到雲子淵的身影。”
“什麼?!真的嗎,讓我看看!”
鬼牙也顧不得在人前保持對修羅神將的恭敬和敬畏,上前一把將修羅神將頂開,朝空間之門內看去,只是卻什麼也看不見,只看見了一片迷濛。
“什麼也沒有啊……”
修羅神將伸手在鬼牙背上一點,鬼牙頓時眼前一亮,果然看到了,在劫雲深處,電蛟翻騰,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正盤坐其間,不斷接受劫雷的洗禮。
“他這是……”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鬼牙覺得,那應該就是雲子淵無誤。
一旁的靈萱很是焦急地看著鬼牙,卻是不敢上前。
修羅神將看了靈萱一眼,但是沒有說話,沒有讓其上前一看,他對鬼牙說道:“破境,渡劫。”
“破境?渡劫?”
鬼牙愣了愣神,然後說道:“破境,毫無疑問就是破境清靜,他已經卡在這裡很久了,是該破境了,但是渡劫?什麼時候清靜也需要渡劫了?!”
修羅神將沒有過多解釋,畢竟他不是雲子淵,知道的情況很少,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只能說道:“等雲子淵回來後,讓他自己回答吧。”
“那接下來呢?就這麼等著他?讓他一直在那雷劫裡待著受苦?”鬼牙說完,還沒等修羅神將反應,一聽到受苦兩個字,一旁的靈萱終於是忍不住,衝了上來,也不說話,就是瞪著她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修羅神將。
“那你想怎麼樣,是不是要我親自闖進去,把他救出來?!”
“不可以嗎?”鬼牙和靈萱異口同聲地說道。
修羅神將呼吸一滯,簡直要被這兩個女生活活氣死,他緩了一口氣後說道:“雲子淵現在可是身處天玄雷劫之中!雷劫豈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的!只要我剛一靠近,便會引發更大的雷劫誕生,只怕到時候,我和你們的雲子淵都會一起化為飛灰!”
修羅神將故意將“你們的”三字咬的很重,只是很可惜,鬼牙和靈萱都沉浸在對雲子淵的擔憂上,一點沒聽出的他的潛在深意。
“那現在怎麼辦?”
“好辦,等他渡完劫,自己就會回來了。”修羅神將拍了拍鬼牙的肩膀,說道,“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不需要擔心。”
“希望如此吧。”
……
之後,鬼牙和靈萱就在空間之門旁坐了下來,她們打算就在這裡一直等著,等雲子淵渡劫歸來。
至於修羅神將,也留在了空間之門下,他的斗篷還掛在門上,如果沒有他的神力壓制,那片劫雲便會重新衝破空間之門,在修羅殿裡繼續肆虐,所以他離開不得。
不過修羅神將倒是也樂意如此,至少身邊還有鬼牙的陪伴……如果說一句話也不說,也能算作陪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