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中的掌法是佛門的禁招,封脈蝕命?”聶思瑩聽完何雯靜的簡述後,已經知曉了此間發生的事情,更對雲子淵解救自己的過程非常好奇,不停地追問。
雲子淵為了後續的計劃,也只得將“封脈蝕命”簡要說了一番,何雯靜這才知道,雲子淵先前並沒有把詳細的危害告訴她,不然她肯定會更加擔驚受怕。
“雖然這一式掌法確實是由佛門所創,但實際上,它並沒有蘊含什麼佛理,也與佛法無關,只是一次意外的產物。”
“那你可知道,現今神州還有哪裡有人或宗門會這式掌法。”聶思瑩看起來對掌法本身並不是很重視,而更加在意施掌的那個人。
雲子淵知道聶思瑩是想探知擊傷自己的那人的底細,從而探究盜月樓神秘崛起的幕後隱秘。但是雲子淵自己亦是不知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搖了搖頭,對聶思瑩說道:
“這式掌法始創於兩千年前的西荒佛門,與神州佛門雖然同源但並不相同,雖然它也曾流傳到神州佛門中過,但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還真難探究神州哪家佛寺裡有藏,畢竟神州廣大,佛寺無數,實難尋找。”
“那你又是如何知曉這式掌法,甚至還知曉破解之法!”聶思瑩一邊問,一邊緊緊盯著雲子淵的臉,想看出任何可能的端倪。
然而云子淵卻是早有心裡準備,便面不改色、從容不迫地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在懷疑我,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是從書裡看來的!”
這話雲子淵說的很是坦然,沒有任何的虛假成分,畢竟他真的是從書上看來的,以神霄九天塔書廊的藏書之豐,雲子淵可言自己是世界上最博學的幾人之一。
因為雲子淵說的信誓旦旦,還將那本佛門典籍的名稱,以及其中關於“封脈蝕命”的部分都默寫了下來,一字不差。
“我過目不忘!”雲子淵如是說道。
所以最後,聶思瑩苦思了許久,也只能選擇相信雲子淵。
“好了,既然你救了我,我們悽霜刀觀自然是不會虧待於你……”
話未說盡,突然間只聞殿外一陣吵鬧,打斷了聶思瑩,她秀眉一挑,說道:“麻煩找上門來了,小雯,你和我出去應付,至於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雲子淵點了點頭,又對聶思瑩說道:“你的身體還有很多隱患,尤其經脈還未徹底復原,切記不可妄動元氣。”
聶思瑩深深看了雲子淵一眼,點了點頭,便和何雯靜出去了。雲子淵在牆邊聽了一會兒,依稀能聽見赤韓東和何雯靜的怒罵聲,赤絕和聶思瑩的平靜議論聲,以及微不可聞的呻吟聲,那應該是重傷的赤浪。
聽了一會兒,雲子淵只覺得無趣,目前還只是赤絕和聶思瑩兩方人在互相指責,但到最後必然還是會在高層的暗示下,將這一頁翻過去,不會讓赤浪影響到霜血刀劍盟的和諧,畢竟盜月樓的陰影還未過去。
於是,被留在殿內的雲子淵只得收斂心神,開始專心致志地瞭望殿後的那座宮殿,那是一座完好無損的宮殿,與雲子淵現在身處的這間毀塌大半的破殿完全不同,那是悽霜刀觀掌教沈傲霜的養傷殿。
在那座宮殿外,只有零星幾個守衛在巡視,還沒有此刻這間破殿裡監視雲子淵的守衛多。雲子淵看了幾眼,便打算收回眼神,那宮殿的安全防衛顯然不是依靠幾名守衛來保障的,肯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防線,所以一直看著守衛並沒有什麼意義。
但就在這時,雲子淵眼前一亮,竟是看見那間宮殿的大門突然開啟了一道縫,從中走出一名身材黑瘦、白衣黑髯的老者,相貌清瘦奇古,不帶一絲邪氣,看不出來真正的年紀,手持一根竹杖,弓著身子,背上像背了個羅鍋似的。
在雲子淵看向這名老者的時候,老者從那殿裡走出,微抬眼皮,翻動清明的眼球正好也朝雲子淵這邊看過來,兩人四目遙遙相對,但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老者只是對雲子淵點點頭,便移開了視線,離開了,看起來是把雲子淵當作一般的弟子了。
雲子淵是見過沈傲霜的,所以他知道這老者並不是沈傲霜,但是能從沈傲霜養傷的宮殿中走出,顯然地位特殊,很可能是沈傲霜的隨侍從之類的。
而在老者開門離開的這短短的一瞬間,雲子淵有瞥到那殿裡的佈局,但並沒有見到沈傲霜……
“你在看什麼?”
雲子淵回頭一看,只見聶思瑩和何雯靜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就站在他的身後。
“沒什麼,只是看見那間宮殿一點破碎的痕跡也沒有,覺得很奇怪而已。”
“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先來告訴我,你之前說的,我的身體還未恢復的事情。”聶思瑩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也不知是在方才與赤絕他們交鋒時落了下風,還是雲子淵說的,身體裡的隱患發作了。
“想讓你身體經脈裡的那異種元氣能夠離開你的身體,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