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人已經在長久的關押之中,不想再出去了,但是他們還活著,就說明了他們的背後還有莫大的勢力,這些勢力能夠讓車遲朝廷忌憚,那就是天狼的優勢。
聶無極將他們帶走了,不過也不是全部帶走了,在他們帶走這群人之前,將所有的兇徒,也就是一些外面還有不少同黨的叛軍頭領,或者是地下的霸王們,都斬了!
將他們的人頭放在了天獄之中,偽裝成是早早就被天獄斬殺了的模樣,而剩下的人之中,有敵國大將,有曾經的朝中重臣,還有些許外來不明身份之人。
這些人都被聶無極帶走了。
而獄城的事情傳到了京都之後,再次引起了糜竺的暴怒,憤怒的糜竺直接將自己面前能夠砸的東西全都砸了,此時不單單是獄城被攻破了,那一個個的人頭也傳了出去。
不知道是哪個混賬幹得,反正車遲的百姓都知道,曾經關押在天獄之中的一些人的腦袋已經被拿下來,然後車遲數個城池都亂套了,果然聶無極猜的的是對的,這群人的背後,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他們的背後都是一群不講道義的亡命徒,將他們提前炸出來,這樣也挺好。
而緊跟著,糜竺再次聽得到了一個很不幸的訊息。
廷尉府失控了,陽城之中還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其他所有的城池之中,廷尉府的各個捕頭,都收到了楊阜的召喚,雖然現在楊阜已經不是廷尉府的廷尉大人了。
但是楊阜執掌廷尉府多年,在威望這方面他還是十分厲害的,不單單如此,楊阜還直接將一個訊息傳了出去,那就是車遲真正的大儒,名字叫做楊洪!
楊洪的名字很多人都是陌生的,在京師之中的人,知道他是一個暴躁的老大人,是一個和誰都敢罵起來的老大人,但是在其他地方,這個名字卻是真的十分的陌生。
然後,再有人說他是曾經的御史中丞,還是督察院的高官,這個時候,百姓們還是不認可。
再之後,傳出來了,楊洪老大人為了能夠保證自己的一身正氣,主動的和朝廷的新皇帝決裂,要用自己的性命給老皇帝正名,這個時候,百姓們才恍然大悟了起來。
“這不就是當初那個為了名聲挑撥太上皇和陛下關係的那個佞臣麼,已經被陛下祭旗了!”
這就是車遲朝廷的宣講,楊洪之所以被祭旗,那是因為他為了一己私慾,調撥了太上皇和陛下的親情,他是那十二路反王的同黨,有了這個罪名便是將他殺了也是不為過的。
可是緊跟著,楊洪的手稿被拿了出來,雖然不能夠說是廣為流傳,但是其中很多信念和當初楊洪臨終之前說的頗有些相通之處。
這相通之處讓人開始懷疑了,但是還是有很多人覺得這是偽造的,直到在朱曦俊再一次登臺講學的時候,他被人問住了。
“請問大儒,之前第一次聽您用振聾發聵的宣講說過禮法,請教大儒何為禮法之說!”
儒家乃是禮,法家才是法,禮法之說乃是楊洪的首創,乃是他為了張湯那廝首創的,這滿天下,或許現在只有張湯這個傢伙才能夠將這個詞語解釋的讓人滿意的。
而朱曦俊很明顯是不知道這個東西的,他看著問出問題的學子,最後只能夠選擇支支吾吾的說道。
“所謂禮法,乃是儒家之禮而成為法律的做法,乃是我儒家的先賢們,耗盡了一聲的心力而做出來的東西,禮法禮法,就是要遵照禮儀來設定法律之說,這其中的把握,三言兩語恐怕說也不輕,這裡暫且....”
朱曦俊想要再次糊弄過去,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如願,他看到的是學子的憤怒,無窮無盡的憤怒。
“騙子,你是個騙子!”
“你根本就不懂禮法之說!”
“我等尋變了先賢書籍,從來沒有聽過先賢說過禮法,這是你的首創,你怎可這般糊塗!”
“你是個假的!朱曦俊在騙我等,朝廷在欺騙我等,在欺騙我等!”
楊洪是不是真的那個被冤殺了的大儒,這誰也不知道,但是朱曦俊是一個假的,這卻是知道了。
而與此同時,那投降了曹子文的數萬大軍也將訊息傳了出來,校場之上真正一步登上大儒之位的那個人,乃是督察院的楊洪,乃是被糜竺下令千刀萬剮祭旗的楊洪,一時間車遲的名聲喪盡了。
這一下子,糜竺想要摔東西的力氣也沒有了,他聽著不斷傳來的訊息,他只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崩塌了。
“夏侯休逃了?花旗投降了?大軍投降了?西北邊疆投降了?哈哈哈,合著朕出兵不過半月的時間,這車遲已經少了半壁江山了麼?”
沒有人回答他,一個個的大臣都如同啞巴了一樣,這個時候,糜竺想要找一個想要商量的人多找不到。
當初他的父皇還有司徒浩老大人,還有莽夫一樣的文臣楊洪,可是他身邊還有什麼,他還有傅先生,可是現在傅先生在哪裡,明明是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在哪裡!
而此時的傅先生,此時卻是和他另外一位重臣在一起。
“司馬大人,想來你也該準備好了,那麼該走的時候,就趕緊的走吧,這地方不是什麼良善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