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糜竺的心腹謀士,此時他沒有出現在朝堂之中,沒有為糜竺出謀劃策,也沒有顧忌現在糜竺正在暴怒之中,就在這座司馬家的宅院之中,自己也當了一回不速之客。
司馬家的司馬防看著面前的這個傢伙,看著這個充滿了神秘的傢伙,實在是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司馬防是帶著校事府所有的密檔出現的,但是在校事府的密檔之中,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出現的,這不是虛言,司馬防找遍了校事府的密檔,甚至還從各大世家之中的密檔之中,都沒有找到這個傢伙的訊息。
傅先生叫什麼,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還是他自己主動說出來的,叫做傅道子!
可是這個名字,司馬防還是不知道是從哪裡出現的,傅這個姓氏算不得小,這車遲之中也有兩個傅家,但是都不是什麼大家族,他們也藏不住什麼秘密,所以司馬防也好,眾多朝臣也好,也知道這個傢伙不是那兩個家族出現的。
再說民間百姓裡面這就更多了,這車遲百姓數以億計,哪裡能夠查到每一個人,可是司馬防到現在,連傅先生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糜竺身邊的這都不知道,這才是最讓他糾結的。
如今就在他好事將近的時候,這個神神秘秘的傅先生再次出現,就這麼突然的拜訪,見了他之後直接用了這麼一句話就將他給嚇得有些心驚膽戰了起來。
“傅先生說的哪裡話,小老兒怎麼有些聽不明白呢,今日朝會,您怎的不去上朝?剛剛老夫聽說獄城出事兒了,不知道....”
“你我之間說這些東西就沒有意思了吧,老大人!”傅先生沙啞著嗓子,然後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對著旁邊的那些司馬家的下人看了一樣。
司馬防沉吟了片刻之後便擺了擺手,然後讓眾人退了下去,不管這個傅先生是不是在這裡虛張聲勢的詐他,總之後面的這些話,這群下人是不能夠知道的。
看著眾多下人都退了下去之後,傅先生也是發出了一聲輕笑,然後朝著司馬防繼續輕聲說道,“司馬大人的這點小算計,還是不要在某家的面前在表演了,當初您去了劍門關,做的是什麼事情,難道真的覺得就沒人知道麼?”
“小老兒,是真的不懂傅先生的意思!”
“當今陛下雖然聰慧,但是卻也不是一個能夠壓服寇興的人,寇興這麼老實的當這個左丞相,賣的不是陛下的面子,賣的是您的面子,還要某家繼續說下去麼?”
傅先生冷笑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滿臉陰沉的司馬防,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辯解下去。
“老夫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寇興丞相是因為他心中有著朝廷,那是因為他心中有著陛下,就是因為這個樣子,他才願意...”
“這話你說的也相信?”傅先生嗤笑了起來,然後突然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司馬防的身邊,在他的耳邊悠悠的說道,“寇興那老鬼的動作可沒有你這般的隱蔽,若非是某家幫忙,你們那點破事兒在就被露出來了!”
傅先生說完之後就離開了,不過在他走了之後,司馬防身邊的桌案上放著一樣東西,一顆蠟丸,那是他們和寇興傳信用的東西,司馬防看著蠟丸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將蠟丸揉碎之後,果然從裡面發現了一封密信,上面的內容很簡單,不是寇興給他的,而是傅先生給他的,告訴他,他們那些小把戲,實在是有些小兒科,漏洞他已經幫忙補上了。
很快,司馬防就再次看到了客人,是寇興的暗衛,告訴司馬防陳阿三失蹤了,陳阿三就是負責給他們傳訊的寇興家的下人,一直都是有些毛毛躁躁的,不過因為十分機靈,被寇興所喜愛。
如今聽到陳阿三失蹤,司馬防也就明白了傅先生的意思,不過他不明白的是,傅先生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要幫他,還是想要威脅他?
“告訴寇興大人,這件事情不用管了,某家可以解決,讓他莫要輕舉妄動,不過事情可能要提前,讓他有心理準備吧!”
暗衛躬身離去,然後等到暗衛離開之後,司馬防將自己的兒子司馬朗招來,告訴他,讓他再去入宮,一是為了拖住那位新任的陛下,二是為了告訴陛下,自己的老父親病情更加的重了,繼續請假下去。
朝中的風雨影響不到下面的生活,當朝會散去,暴怒的糜竺仍然在摔東西,但是眾多大臣回到了家中卻是沒有任何的慌張,彷彿他們一定都不擔心他們這群曾經的叛徒,會在天狼出現之後被清算一樣。
司馬朗出現在糜竺的面前之時,糜竺彷彿看到了希望,他找不到傅先生,太過於神秘的傅先生就連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主動找到他。
現在司馬朗的出現也算是一根救命稻草,司馬朗是一個智謀之士,司馬朗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年輕人,雖然在糜竺的眼中,他比不得自己的心腹謀士傅先生,但也是極好的。
“司馬大人,不知道司馬大人現在可有什麼辦法?”糜竺知道司馬朗一定知道現在的情景,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麼解釋,“如今那夏侯休讓朕失望了,如今天狼大軍正在不斷的進攻,我等應該如何做,朕應該如何做?”
司馬朗看著雖然看上去十分正常,但是眼睛裡帶著濃濃驚恐的糜竺,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糜竺雖然聰慧,但是和那老狐狸一般的太上皇糜臻相比,還是少了幾分沉穩,雖然你們總是將這種東西叫做懦弱!”
司馬朗也是一個氣盛的年輕人,他之前也覺得自己父親說的有些誇大其實了,但是如今看著色厲內荏的糜竺,他覺得自己的父親說的對,這糜家的太上皇,從來沒有過這種時候。
糜竺和他的父皇相比,差的太遠太遠了。
“陛下勿憂,我等仍然還沒有到油盡燈枯的時候!”司馬朗先是安穩了一下糜竺焦急的心情,然後才繼續輕聲說道,“現在雖然林天馳逃遁,夏侯休也遠遁他處,而花旗則是投降,但是我等還有一人!”
司馬朗說的是誰,糜竺自然是知道,就是那位還在剿匪的血衣大將,也是車遲的第一大將,不過這位任峻將軍頗有些聽調不聽宣的意思,讓他糜竺也是...
“任峻將軍雖然支援朕,但是他的態度卻是是在有些...”糜竺有些無奈,他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這是事實,他也沒有必要隱瞞這件事,而且他也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