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陛下,你們一個個都如同陛下一樣,一個個的意氣風發啊,什麼皇親國戚,什麼朝中大臣,你們....哈哈哈哈!”
侯震一說話,就讓眾多朝臣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他們只是衝動,又不是傻,這些話可不是什麼好話,聽著是那麼的彆扭。
“大人這是何意,可是覺得我等哪裡做錯了?”其他人不敢說話,但是韓文琦也算是老臣了,這個老學究直接站了出來,似乎就要在這個大殿之中挑戰一下,這個幷州的大儒。
不過侯震卻是都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看向了那個前來通稟計程車卒。
“季河東在家閉門思過這麼多年,是誰將他找出來的,你可知道了?”侯震輕聲的問道,不過答案他的心中卻是已經知道了。
“回大人,是....是新任的許都令,將季河東將軍請了出來的!”
“新任的許都令?”侯震輕輕的哦了一聲,說出來他們想要說的話,“這新任的許都令,是什麼人?”
“這...”那士卒滿臉古怪的看了看這位老大人,然後輕聲的說道,“是您的弟子,黃敢公子,他說是奉了您的...”
“對對對,是黃敢!”侯震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讓眾人都是臉色有些難看了,“老夫都忘記了,是老夫的那個弟子啊,昨日老夫親自給的他任命,讓他去做許都令,省的這偌大的許都,亂七八糟的。
昨天竟然都有人來老夫這裡鳴冤來了,真是太過分了!”
聽到侯震這般說,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閃爍了,其中老學究韓文琦,看向這個老大人的目光也是頗為詭異。
“侯大人這是何意,陛下不在...”
“陛下還在,只不過是不在許都罷了,陛下臨行之前,讓老夫輔政朝堂,坐鎮許都,不知道諸位是忘記了,還是不想記起來?”侯震朝著眾人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不管你們是為什麼,此時是不是都要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待著,對我這個老傢伙,尊敬一些?”
韓文琦突然想要說什麼,但是侯震壓根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侯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處,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朝著眾人說道,“之前老夫不說話,不吭聲,不代表老夫什麼都不知道,更加的不代表老夫什麼都不管。
既然你們做不到讓許都恢復正常,那麼老夫就親自來,莫要說老夫沒有給你們機會,天狼朝廷需要的是一群青年俊傑,需要一群能夠發現問題之後,更加的能夠解決問題的人。
而不是一群只能夠將問題找出來,然後不斷的製造更多麻煩的年輕人,這天下間年輕人多得很,不需要都放在朝堂之上,爾等可明白!”
侯震的話十分你的嚴重,也十分的難聽,讓眾多年輕的官員臉上都有那麼一些掛不住了。
但是他們卻是還不敢多說,畢竟面前的這個老人是有資格說他們的。
不過韓文琦卻是不通,別人不敢說的話,他敢說。
“侯大人說的有理,但是老夫也要為這群年輕人報一個屈,他們雖然年輕,但是也算是飽讀詩書了,他們每個人這十來年的時間之中,讀過的書籍史記恐怕....”
“讀那麼多書有個屁用!”侯震一句話就再次將他們給鎮住了,而且這句話一說出來,眾人都是有些咋舌。
若非是侯震,但凡換一個人說出這句話來,恐怕就會被天下學子群起而攻之,如今便是這群人不敢說話,也是一個個的有些憤怒不已。
韓文琦更是站了出來,朝著侯震怒喝道,“侯大人,我等都敬重您是一個大儒,可是您若是這般侮辱我等,那我等恐怕也不會答應!”
“老夫何時侮辱你等了,不知道老夫哪裡說的不對了,是侮辱你等了?”侯震冷笑了一聲,“難不成,剛剛那句話刺痛了爾等那脆弱的心?”
“讀書破萬卷,下筆方能如有神,這是上古的先賢告訴我等的!”
“那和你等有個屁的關係!”侯震常年不在朝堂之上開腔,這麼多年都是半歸隱的狀態,所以然眾人都忘記了這位侯震大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暴烈異常的主兒。
這次便是韓文琦看著侯震都有些被噎著了,“侯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這就是為了侮辱我等麼,我等自知不能和上古先賢能夠比的,但是我等也不能夠....”
“你們是官員,不是什麼學者!”侯震直接一聲冷哼然後將韓文琦的話打斷了,也讓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他面前的這群年輕的臣子。
“學者可以下筆如有神,那是爾等不過就是一群官員,官員的本職是為民請命,協助陛下管理國家,爾等需要下筆如有神麼,寫的文章那般的華麗異常又有什麼用處!
爾等讀書讀的太多了,然後將自己的腦子都讀壞了麼?”
侯震的話說的越發的難聽了,但是這難聽之中卻是帶著些許的道理,而這個道理就是他想要讓這群人明白的。
在侯震的眼中,這群年輕的官吏,有些本末倒置了,他們之所以看不起那些人,就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讀書很多,有著他們所沒有的這些知識和經歷。
但是在侯震看來,這就是區別所在了,儒家講究的是學以致用,這群年輕人資質和能力都不錯,卻是將所學都用到了嘴皮子上面,這可是要人命的。
而侯震就是要將他們這群年輕人的思想給正回來。
韓文琦還想要再多說些什麼,但是侯震直接強硬的讓他們都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