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念只是沉默著不說話,看著面前的父母,最後只是頹然嘆息了一聲,然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張啟念沒有走太遠,只是拐了一個彎,然後來到了張湯的門口,沒有敲門,直接深吸了一口氣就走了進去。
“張湯都尉,某家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能不能將那個女人放了!”張啟念一見到了張湯,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同時還在後面補充了一句,“當初你可是答應了某家,你只是為了將朝天宗,你不會真的傷害我父母的!”
張湯知道張啟念進來了,不過正在低頭看書的張湯聽到張啟念說話,那是頭都沒有抬,只是繼續翻看著自己的書本。
“張湯!”張啟念大吼了一聲,“你這個傢伙不要得寸進尺,別看你現在將我張家拿下了,但是你信不信我會當堂翻供,你信不信我會當堂翻供!
那什麼朝天宗,那都是你讓某家說的,那都是你讓某家這般說得,某家從來沒有去過朝天宗,那朝天宗宗主的信箋,也都是你胡編亂造的,你自己寫的,讓某家交給你的。
你若是敢出爾反爾,某家定然在朝堂上當堂翻供,讓你前功盡棄不說,更是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得出來,張啟念是真的有些著急了,不過張湯還是沒有搭理他,只是等待著那越宮會的人回來,他們回來可不僅僅是帶來了張家的大大小小奴從僕役,還有張湯最重要的東西,張家大大小小的靈位。
張喜之雖然對自己母子兩個人十分的不好,但是他卻是真的相當的孝順,不說別的,那祠堂是自己親自打理,每一個角落自己都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生怕有一丁點的灰塵。
這般孝順的張喜之,卻是今天驚悚的看到了,自己祖宗的靈位直接就這麼扔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單單如此,還被人拿著斧頭,一個個的劈成了柴火,直接就在他們面前,點燃了,劈啪作響之間,響起來了張喜之一陣陣的哀嚎。
隔著老遠,那如意樓裡面心不在焉看著歌舞的眾人都能夠聽到張喜之的慘叫。
不明所以的眾人,還以為張湯直接對他們動刑了一樣,聽到這淒厲的慘叫聲,他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知道了這平章府都尉是個什麼人物的他們,不由的對張湯再次多了一個評價,酷吏!
這種人,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在張喜之的慘叫之中,張啟念也被張湯身邊越宮會的人給拿下了。
“你不是想要見那個姑娘麼,正好某家也要去,跟著吧!”張湯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讓這個老實人停止了自己的掙扎。
“你沒有傷害她吧!還有,我父親為何這般,你不說了不傷害他們的麼?”
看著這種時候,還是先想著姑娘的張啟念,張湯就知道這個傢伙算是沒救了,不過他也不得不說,甄姜的魅力,還是真的不錯。
張湯早就已經讓甄姜出發了,既然決定了,那就一定要一擊必殺,為此他不惜請甄姜出馬,甄姜的魅力自然是不用說的,錢來賭坊那群混賬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大地方。
但是他們卻是運氣不錯,能夠將甄姜這個彷彿媚骨天成的女子挖掘出來,這麼長時間甄姜雖然沒有失身,但是這模樣卻是慢慢的張開了,這種女子對於張啟念這種老實巴交的傢伙,簡直就是致命的。
張湯是一個學法的,但是他的師傅可是學人心的,對於自己有這麼一個師傅,他怎麼也會學到三分精髓的。
甄姜不會拒絕張湯,哪怕她不願意,也不會如何勾引男人,但是這就是張湯要的。
這種猶豫和掙扎,配上甄姜的這個模樣,便是他張湯在那裡,也不敢說不會心動,至於張啟念,半炷香的時間都沒有抗住,就直接淪陷了。
就在張啟念想要再繼續認識這個姑娘的時候,張湯恰到好處的讓甄姜將他引出來,然後就在他的面前將甄姜帶走,說這是他家逃走的丫鬟,要被帶回去受罰。
一個並不願意入贅的正常男人,在自己入贅之前,碰到了這麼一個為之傾心的女人,稍微耍些手段就能夠讓他老老實實的。
這就是張湯的手段,而這個手段就是他從他那個師傅的身上學的。
此時西城大營之中,氣氛也越來越緊張了,董仲穎已經發現了他的猛將沒有回來,而陰鬼宮的人也知道了自己的暗堂長老沒有回來。
這兩個人同時失蹤,只說明瞭一件事情,那就是孫家的那些人將他們反殺了,只不過他們不知道,孫家的小子周泰是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不過這不重要,陰鬼宮的人直接在大營之中,將豔姬夫人和韓龍的大帳割開了,到了這一步,韓龍的利用價值也就幾乎到了末尾,隨著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他韓龍的死期也是越來越近了。
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廢話,先將這個傢伙控制住,至於豔姬夫人,每日眾人都會請安請罪,但是就是不會再讓韓龍和她碰面,當週泰等人的腦袋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撕破臉的邊緣了。
而兩個人此時誰都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要求他們要會面什麼,彷彿是認命了一樣。
同樣的董仲穎也將一封信傳到了無邊荒漠之中,這無邊荒漠裡面的事情,還是交給無邊荒漠裡面的人來解決吧。
此時無邊荒漠之中消失了許久的沙盜,再次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