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
兩聲驚呼,來自於張家老爺張喜之和張家大婦胡張氏,他們此時都滿臉吃驚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
“啟稟都尉大人,張喜之勾結朝天宗證據確鑿,他曾經讓小人前去朝天宗聯絡他們宗主,要裡應外合一舉攻破我水汾城,這件事情證據確鑿,小人願意充當首告!”
張啟念大聲的朝著水汾城的城主楊思浩和平章府都尉張湯說著,同時從那喜服之中掏出來一封信箋。
張啟念將那信箋遞給了張湯,然後繼續大聲說道,“這就是那朝天宗宗主的回信,裡面詳細說了他們之間的勾當,證據確鑿!”
這些話,這信箋,這身份真的是讓這群賓客親朋滿臉都是不知所措,尤其是張喜之,伸出已經變得顫顫巍巍的手指,指著一臉正色,要在這裡大義滅親的張啟念,嘴唇哆嗦著,似乎是想要怒罵卻是不知道說什麼的模樣。
胡張氏也是滿臉的正經,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怒起來,“念兒,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幹什麼!”
此時便是楊思浩都是有些震驚的看向了身邊的這個傢伙,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將這個傢伙給框過來的,這一下子還真是將張家的命脈給握住了。
這水汾城之中,便是他這個常年不露面的傢伙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張家的大少爺張啟念是一個十分聽話的老實人,這種老實人說出這種話。
不管是真是假,這都是致命的,而且這還是無法讓胡張氏反駁的,因為這是她的親兒子。
“胡張氏,張喜之,你們可還有什麼話說麼?”張湯滿臉冷峻的問道,不過他似乎也沒有給他們回答的機會,“算了,你們就算是有什麼話,某家也不想聽了,城主大人,拿人吧!”
在張湯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一旁的青衫小廝直接從腰間解下短弩,直接朝著天上射出了一直火焰符箭,符箭在天空炸響,露出了一個奇特的符號來,同時早就埋伏在張家附近的越宮會之人,直接就朝著大門敞開的張家衝殺了進去。
而楊思浩也沒有猶豫,這個時候若是不動手,那才是真的傻子。
“將張家之人,全部拿下!”楊思浩一聲令下,剛剛還是並賓朋故舊的眾多將校直接充當士卒,朝著張喜之等人衝去,至於蕭家之人,本想著反抗一番,但是在蕭山的阻止之下,也是束手就擒。
這一下子,倒是讓想要趁機大殺一番的楊思浩失望了。
看著剛剛還滿是喜慶的蕭家,此時已經滿是狼藉了,眾人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楊思浩也沒有想要給他們回答的意思,直接將這群人交給了張湯,便離開了。
而張湯則是將他們直接帶回瞭如意樓,之前如意樓也算是佔地廣闊,後面有著一大片自己的後院,不過這些年已經是慢慢的失去了,此時張湯正好將那裡搶回來,順帶當成自己的駐地。
其實最開始他是想要回到張家的,順帶就在張家的祠堂面前,將這群張家之人嚴刑拷打的,但是他後來覺得這麼做有些過分了,所以他最後還是決定回頭將張家的祠堂一把火燒了比較好,只燒祠堂,在張喜之的面前。
看著帶著這麼多的“人犯”直接回到了如意樓的張湯,眾人也是趕緊將自己已經不知道飄了多遠的思緒拉扯回來,然後通知自己的家中,將他們當初從如意樓佔得便宜,老老實實的還回去再說。
至於佔了如意樓後院的那些勢力,此時更是毫不猶豫的將地方讓了出來,等到張湯回來,地方都給打掃乾淨了。
“張家之人先關起來,餓上他們幾天再說。”
“諾!”
“將蕭山提出來,某家要先審一審這個傢伙,看一看他是不是和朝天宗真的有什麼關係!”
“諾!”
此時青衫小廝完全就是一副隨從的模樣,分外的聽話。
而蕭山也沒有反抗,直接就跟著張湯走了進去,不過就在他即將被審問的時候,楊思浩再次派人來了。
“張湯都尉,城主大人有令,希望能夠將蕭山長史帶走,他有話要問!”
聽到楊思浩麾下的傳話,張湯也沒有多說,而是直接擺擺手,讓蕭山離開,自己則是先行休息一番。
蕭山被楊思浩的人帶走了,正好蕭山也想要去問一問那位城主大人,為什麼要這般的對待自己,而此時,臨時當初牢房的幾件屋子之中,張喜之夫婦也見到了張啟念這個孽子。
“孽子,你竟然還敢出現!”張喜之已經緩了過來,看著面前的孽子,他現在真的是恨不得生啖其肉,“你這個混賬東西,老夫到底是哪裡對你不住,到底是哪裡對你不住!”
“朝天宗,你何時去過朝天宗?”
“你知不知道朝天宗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朝天宗的大門往哪兒開?你知不知道朝天宗的宗主叫什麼!”
“你這個孽子,你知不知道你剛剛乾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會將張家害死,將我們害死的!”
“孽子!孽子!”
張喜之真的是不知道,他明明對這個兒子這般的好,他為何要這麼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