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幷州這個偏遠的笛梵,除了他們這兩塊地方之外,其他的都算是礦產豐富,土地肥沃,就算是土地不算肥沃的,也有著很多自己的特產。
若是放任不管,車遲被滅掉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當初就是以為天狼和滄瀾打的太狠了,將雙方的元氣都傷了,可是還是不能鬆手,這才逼得滄瀾沒有辦法,劃出去一個車遲國,給了他險要之地之後,讓他幫助自己抗災,這才給了車遲崛起的機會,給了糜家崛起的機會。
只是滄瀾或許也沒有想到,當他的元氣還沒有恢復,車遲都已經成為了他的心腹大患。
這種情況下的兩個朝廷,能夠和平共處,除非糜臻腦子燒壞了,這車遲的滿朝文武的腦子也都燒壞了才有可能!
看著謝坤的不斷冷笑,糜臻和寇興都將目光轉向了司徒浩,糜臻當然有其他辦法和理由,只不過他只需要表達出自己的觀點即可,他是車遲的皇帝陛下,他要做的就是告訴謝坤自己的態度,至於謝坤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情。
寇興也是一樣,他只是同樣表明態度,只不過他沒有糜臻那麼霸氣的想法,他只是想要告訴謝坤和糜臻,自己是站在哪一頭的。
兩個人此時都將目光看向了司徒浩,想要讓這位老太尉也給自己一個準信兒,看看他是想要如何。
而司徒浩看到兩個人的目光之後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多猶豫,就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一邊的謝坤。
“謝坤大人,您還是說點靠譜的話吧,若是這麼說下去,今天的這事兒談不成!”
謝坤聽完之後只是冷哼了一聲,不過也沒有反駁,只是繼續說道,“既然不給老夫的子孫兵權,那麼總需要給老夫一個能夠安穩家族的憑證之類的東西吧。
不如老夫和陛下立刻起誓,從此休慼與共,將我謝家的命運和車遲的國運相連線,不知道這樣做可好?”
這個要求比上一個還過分,上一個過分是因為他要的東西,這一次過分是因為他的失禮。
糜臻聽完之後臉色蹭的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他雖然知道這個傢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但是這般沒完沒了的洗刷自己,他是覺得自己真的不敢殺了他不成麼?
“謝坤大人!”糜臻還沒有動怒,司徒浩就直接冷哼了起來,“若是再這麼不著邊際,你就不是失禮這麼簡單了,君辱臣死,你是忘記了這句話不成麼?若是你再敢放肆,我等不介意先和滄瀾停戰,大不了老夫親自去一趟天狼。
老夫相信他們很願意在某些方面和我等合作的,還希望您能夠體諒,您背後的哪一位,就算是我等不想招惹,也不代表她可以肆意妄為,這一點您不比我們更加的清楚麼?”
謝坤看著已經有明顯發怒跡象的老人,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只好端正了一番自己的態度。
“老夫要報仇!”謝坤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條件,“今夜老夫要讓這車遲血流成河,不管你們願不願意,這件事老夫必須要做!”
謝坤說完之後還將目光轉向了寇興,“而且這件事是為你們好,若是你們也不想給自己找什麼麻煩的話,就不要多管,讓老夫將這件事情做完了就可以了,至於以後,老夫自然會就地歸隱,這天下留給你們了!”
說完之後,謝坤直接扭頭就走,不再管他們說到什麼, 也不給他們任何拒絕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打算讓這群人拒絕。
在謝坤看來,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商量,但是有些事情自己卻是不能夠商量的。
看著謝坤離開,大殿之中的三個人誰都沒有多說什麼,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說實話多說也是無意的。
謝坤想要找誰報仇,在場的三個人是都知道的,對於他們即將面臨的危險,三個人誰都不想去提醒,這就和校事府一樣,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並不是不能拋棄,也沒有什麼不能拋棄!
此時三個人就要抓緊最後的時間了,在將跑偏殿之中都快要睡著的眾人找回來之前,他們好歹也要將謝坤麾下的勢力都劃分一下。
當初謝坤在朝中乃是一個司空,手中握著禮部和刑部以及御史臺,三個重地。
御史臺的眾人基本上都是一個個的噴子,雖然都是一群只會動嘴的傢伙,其他的能力乃至修為都算不得什麼,但是這群人確實能夠輕易的左右天下的輿論,輿論能夠幹什麼,在場的幾個人哪個不清楚。
禮部主職外交和祭祀,除了面上的這些東西之外,他的財力和勢力同樣不能小覷,最重要的是禮部手中握著最重要的幾條邊境商路,若是這個東西動了,那事情就真的不好玩了。
至於刑部就不用說了,刑部麾下的廷尉府現在就握著當初校事府的權柄,雖然說豔姬夫人回來之後一定會興起不少波瀾,但是誰都知道她就算是回來了,恐怕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權勢滔天了。
三個地方,各有各的好處,雖然在場的三個人誰都想要全部吞下去,只可惜這種想法他們也就是想想就罷了。
“御史臺那裡有一個都御史算是老夫的門生,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如今也和該他上位了!”最先開口的還是司徒浩,他上來就握住了御史臺這個地方,倒不是因為他看上了,而是因為他想要將這個對於他來說最不重要的東西扔出去,先將糜臻轟出局再說。
果不其然,糜臻在掙扎許久之後只能將這件事情給接過來,直接開口將司徒浩給拒絕掉。
“御史臺裡面的監察御史楊洪一直都是很不錯的,朕有意讓他升任御史大夫一職,兩位有何考慮麼?”
御史臺對於皇室太過於重要,若是不想束手束腳的,他只能夠這個樣子了。
糜臻的話一出,兩個老狐狸直接就拱手拜倒,“陛下說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