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商之子那是讓那女人意外而死的主謀,那工部尚書之子蘇生意圖對那辛草不軌,乃是協從之人。
至於執金吾之子劉琦,雖然未曾正是作惡,但是卻有旁觀不救,任憑其施為,此乃同犯,罪再次之!
至於知情不報,隱瞞真相的郭脩,他雖然情有可原,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罪不至死,但是卻是少不了 一頓責罰,另外這件事不可波及河底村的村民,他們也是無辜的。”
看著張湯這侃侃而談的模樣,張小刀突然再次輕笑了一聲,“既然你這班清楚,那你又何必愁眉不展,一副不知如何做的模樣!”
“某家...某家只是覺得不公罷了!”張湯咬了咬牙,“某家也一直再想,若是換做是某家,面對那種情形,不能反抗,又隨時都面臨著這般的危險,我有當如何做,可是想了良久,卻是發現,沒有辦法!”
張小刀輕輕的拍了拍,“這才是你要做的,所謂律法不是在你被人殺死之後,用律法來幫你報仇,而是在你被人傷害之前,律法要出面將你保護起來,若是你分不清這一點,恐怕你這一輩子都拿不出滿意的律法來!”
說完之後張小刀扭頭就走,留下張湯一個人在那裡發呆,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看著身邊只剩下一個鬼鳥,這才慌忙的朝著張小刀的方向跑了過去,“你這廝這般的明白,為何不早說,還有你為何要派鬼虎前去!”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戲志才那個傢伙讓某家轉告你的....”張小刀的聲音,隨著寒風從前面傳了過來....
河底村,一片歡騰之下,郭家也是張燈結綵,郭脩更是招呼廚子做了滿滿當當一大桌子他喜歡吃的菜餚,他今日大難不死,日後還有沒有機會遲到這種菜餚也還尚未可知,所以今日一定要大快朵頤!
不過就在他拿起筷子準備開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周圍伺候的下人發出一陣驚呼之聲。
將動作頓住,艱難的抬起頭來的郭脩就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陰森的身影,那渾身都有些顫慄了起來,這個身影他的印象也太深了一些,就是那個將自己打的重傷吐血的鬼虎,可是他不是已經跟隨著張小刀離去了麼!
“鬼虎先生,您這是....”郭脩將筷子放下,有些顫顫巍巍的朝著鬼虎拱手說道,“你這是來這裡幹什....”
郭脩的話都還沒有說話,就看到那鬼虎直接竄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在眾人的驚呼之中直接給扔了出去,那一桌子好不容易做好的美味,直接散落了一地!
“噗~”被甩了一個狗啃泥的郭脩捂著自己的後腰站了起來,看著鬼虎不知所措,“鬼虎先生,某家到底哪裡錯了!”
郭脩的話沒有得到回答,鬼虎一言不發的直接再次飄到了他的面前,然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就這麼將他給拎了起來。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度還有那種窒息感,頓時頭上就出現了冷汗,雙腿都開始了打顫,想要再說什麼,但是被卡住脖子的他,卻是說不出話來。
不過讓郭脩感覺到幸運的是,這個叫做鬼虎的傢伙似乎並不是想要殺了自己,因為他雖然感覺到了窒息,但是卻不是完全無法呼吸,這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不再反抗的郭脩就這麼被鬼虎掐著脖子拎了出去,這一下子就將所有人都給震驚了,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了,而這個掐住他脖子的黑袍之人到底是誰,竟然敢這般的狂傲。
就在有人想要強出頭的時候, 身邊的僕從直接將他給拉住了,然後不顧上下尊卑的將他摁在了原地。
“少爺莫要衝動,那個人咱們惹不起!”老僕眼神深縮著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黑袍之人,說話的時候,語氣之中還帶著些許的顫抖。
“放屁,某家乃是禮部侍郎的嫡子,他算是個什麼東西!”
“那是枉死城的鬼虎,是劍門的人,是劍門戲志才的親隨!”老僕一把捂住了那少爺的嘴巴,生怕他再說出什麼駭人的話來,“現在劍門掌門不再天狼,劍門上下之事全又戲志才做主,惹不起!”
那個公子哥,聽到了劍門這個名字之後明顯的縮了一下,不過為了自己的名字,還是含糊不清的支支吾吾了幾聲,不過卻是不掙扎的向前衝過去了。
鬼虎就這麼掐著郭脩的脖子一步一步的從眾人中間走去,那些河底村的村民看到郭脩又被人擒住了,不由的大叫了一聲就要衝過去,但是他們剛剛靠近鬼虎的身邊,就感覺一股勁風襲來,然後一個個用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
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鬼虎是留了手的,那些孩子摔得很慘,那些老人卻是沒有摔倒的,只是踉蹌了幾步罷了,看到這一幕,本來無比著急又開始掙扎的郭脩也是冷靜了下來,繼續被鬼虎掐著脖子離開。
郭脩那肥胖的身材卻是被鬼虎這麼毫不費力的拎著走,實在是有些丟人,但是此時卻是沒有人能夠笑得出來,也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就這麼在所有人的面前,鬼虎帶著郭脩強行離去,而這一幕也讓所有人再次想起來了那個沉寂了許久的門派,劍門。
郭脩最後還是被帶走了,那些曾經高呼著要和他們拼命的村民在被鬼虎輕而易舉的弄了幾次之後,也都停下了腳步,看著鬼虎一路飄蕩著過了那湍急的河流,眾人更是動都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