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們乃是天狼國之人,那我等就直接入府要人,若是其他地方來到的,現在快馬加鞭的話,想來能夠在塢城將他們堵住,他們同樣也是跑不了的!
郭脩郭村正,你總不能告訴某家,你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連他們的身份都不知道吧!”
看著語氣冰寒,滿臉陰沉的張湯,郭脩就知道自己這次撞上一個愣頭青了,這個年輕的公子哥來這裡就是為了伸張正義來的,壓根就不是為了平息事情!
郭脩努力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偷眼看了一眼那張湯拍在桌子上的銘牌,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白了。
他可不是老刀把子那種人,也不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廢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身份銘牌上的幾個字,“劍門張湯”。
只要他不傻,他就能夠知道劍門是什麼,張湯他沒有聽過,但是重要麼,只要是劍門,這就夠了。
如今劍門的所有外門長老,僕役,外門弟子都已經死了,當年在天狼國聲名赫赫的劍門如今就剩下一個長老,一個掌門還有兩個師弟,其中一個還是剛剛收的。
但是誰敢小覷他們這幾個人,哪一個不是讓人不敢輕視。
如今這個新出現的劍門之人,他不敢認為這是假的,看著旁邊張小刀那一副平靜的模樣,他也不相信這會是騙子。
“張湯公子稍等,小人這就去找人!”此時郭脩也不找什麼理由了,而是直接轉身就走,他的心裡此時千迴百轉的,但是沒有人在乎他的心裡怎麼想,張湯和張小刀等到郭脩走了之後就讓人撤下這一桌子的殘羹剩飯,然後要了一壺清茶,就在這裡慢慢的等了起來。
“你進不到是很大,這麼快就學會借勢壓人了!”對於剛剛張湯的行為,張小刀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沒有任何不看好的意思,“這麼做雖然某家很想說乾的挺好,但是你的職責不是這個!”
端著清茶的茶盞,張湯輕笑著說道,“按理說你這種人,不應該是最害怕這種事情的麼,若是沒有我這種人,你靠著手中的權勢,想來應該會過得十分滋潤吧。”
雖然只跟隨了張小刀幾天的時間,但是張湯可是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在枉死城的威懾有多麼大。
或許是因為他是城主府的門面,所有人都會給他幾分面子,無論是衙役捕快,還是幫會子弟,街頭混混乃至普通百姓,誰見了張小刀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刀爺”。
可是這麼一個充當著枉死城之“法”的男人,卻是要主動幫助張湯給枉死城立真正的法,將自己最大的權勢交出去,這讓張湯和乃是吃驚,他不認為張小刀是一個這般大公無私的人。
“我的法,只可能保住她們一時,但是你的法,卻能夠保住他們一世!”張小刀說了一句讓張湯很震驚的話。
“真是沒有想到,你還能夠有這份兒覺悟....”
“因為某家還算是一個人,就這麼簡單,哈哈哈!”張小刀大笑著將那上好的清茶一口喝乾,然後指了指門口,“他們回來了。”
張湯看去,果然入張小刀說的那樣,郭脩已經回來了,此時郭脩還帶著一行人出現了,看那模樣應該就是這次事情的幾個主角了。
不過令張湯驚訝的是,隨著郭脩回來的,還有幾個滿臉晦氣的年輕人。
“某家乃是劍門張湯,家師李鍪,想來你們也是聽過的。”張湯等到他們進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自報家門,也好讓他們明白明白自己面對的是誰,省的一會兒他們猖狂起來自己還要生氣,“這次來就是想要查查那個溺水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說完話之後,張湯就將自己目光轉到了下面那兩個跪在地上,滿臉都是驚慌失措模樣的老人,看他們的模樣就應該是那個女人的家人了。
“溺死之人就是你們的女兒?”
“回大人,溺死的正是我們的女兒辛草!”老父親相比而言還是比較鎮定的,雖然這個鎮定也是有著強裝的成分,“小老兒只求大人,能夠給小人一個功勞來!”
那老父親在說了第一句話之後,直接就是一個頭磕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的同時,也十分淒厲的喊出來了請張湯為他做主的話來。
這一句話一喊出來,別說其他人,便是那個叫做郭脩的村正,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渾身都是忍不住的顫慄。
而那幾個滿臉不忿的公子哥,更是忍不出朝著那老夫婦大聲詬罵了起來,“混賬東西,你們錢都收了,現在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我等什麼都沒有做,你們憑什麼這麼說!”
“你們的女兒自己大半夜的去了畫舫,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勾引我等工資不成自己尋死就罷了,為何還要連累我等!”
“你們這種傢伙生出來的賤婢能夠算是什麼東西....”
一句句的謾罵十分的難聽,那老夫妻此時都是跪在張湯的面前一言不發,任憑他們辱罵自己,就是請求張湯為他們做主。
而另一邊,本身就滿臉都是冷汗,渾身已經有些顫抖的郭脩,此時已經是比他們都要更加的惶然了起來。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就在這時候,郭脩也緩緩的跪在了張湯兩人的面前,臉色已經不能用灰敗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