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澤仔細的想了一下,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呀,天狼國所屬不過四營,撐死不過五萬人,剩下的那些駐軍也不過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哪裡會有這麼多人!”
“什麼時候你想明白了這些,你也就離名將之位不遠了!”聶無極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猛地加速,超過了聶澤,也超過了身後的大軍,一個人跑到了最前面,而那滾滾狼煙,他卻是看都不會再看一眼了。
自從狼煙升起之後,嚴燕的心就一直懸著,而飛燕軍計程車卒們此時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憑著他們的見識和能力還沒辦法解決這件事。
就在這種焦急的等待之中,時間過了整整一夜。
在第二天的清晨,朝陽初生之時,早已站到城牆上的嚴燕,仍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疾風軍的影子,反倒是看到了城下天狼國的大營之中,傳來的陣陣粥香。
“哎!”到了這個時候,嚴燕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己中計了,那突然出現的天狼國大軍壓根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援軍,而是之前就圍堵在下面的那些人。
至於他們怎麼離開的,嚴燕也已經猜到了,至於他們去幹什麼了,嚴燕也已經有了猜測。
“這天狼國,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嚴燕臉上出現了一抹嘲諷,卻是不知道針對的誰。
“報!”一名士卒跑到了嚴燕身邊稟告道,“城外有一人自稱是天狼國的使者,請求面見將軍!”
“天狼國的使者?”嚴燕臉上的嘲諷更加的重了,“不知道是天狼國的哪一位,前來啊!”
“那人未曾通傳自己的姓名,只是說要求見將軍!”士卒以為剛剛嚴燕的那句低語是對自己說的,趕緊回答了起來,卻是引來了嚴燕的大笑聲。
“罷了,罷了,去將他請到大營.....就將他請上來,老夫,就在這裡等著他!”
“是!”士卒領命之後便衝下了城牆,前去將人放進來。
很快,一個衣著樸素但卻十分乾淨的青年走上了城頭,一走到嚴燕的身邊之後,便直接朝著嚴燕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天狼李秋,見過嚴燕將軍!”
“李秋?”嚴燕看著這個乾淨樸素,一眼過去就能生出一種儒雅之感的年輕人,不由的點了點頭,“名字不錯,而且,老夫聽著這個名字很熟悉啊!”
“李秋之名能入將軍之耳,真是李秋的榮幸!”
李秋並沒有否認他的身份,卻也沒有直接說他是天狼國太子等等,而是十分謙虛的拍了一下嚴燕的馬屁,對此他並不認為這會猶如天狼國威。
“天狼國的天子殿下,今日勞煩太子殿下親自前來,不知道是有何事?”李秋沒說自己的身份,但是嚴燕卻也沒有故作不知,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李秋,想看看這個天狼國的太子,這麼一個差點一手將天狼國葬送的人,會對自己說出什麼樣的話語來。
“小子特來請求將軍!”說話的時候,李秋彎腰,一禮行到了底。
看著這般模樣的李秋,嚴燕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太子殿下這是何故,你們天狼已經勝了,老夫輸的心服口服,現在明明老夫才是一個敗軍之將,明明應該是老夫請求您的原諒,求您饒恕老夫一命,怎麼能是您來請求老夫呢?”
李秋沒有直起腰來,還是保持著這個動作,悶聲悶氣的說道。
“將軍未曾失敗,從始至終將軍都牢牢的佔據著上風,和將軍交戰這麼久,對於將軍的能力,小子深有感觸,將軍如今兵精糧足,又有堅城在手,從始至終,將軍都沒有輸過!”
“你說這些,老夫可以說,你是在奉承老夫麼?”
“小子句句都是肺腑之言,這數日以來,因為將軍的存在,小子夜不能寐,每一次將軍出手,都會讓我天狼元氣大傷,這是將軍的能力,無人可以否認!”
“那又如何?”嚴燕聽著李秋那近乎奉承的話,臉上的笑意卻是竹簡的在減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到底想要求老夫什麼?”
“小子請求將軍,做我天狼國太尉!”
這句話說完,李秋非但沒有起身,反而跪拜在了嚴燕的面前,一臉的恭謹,一臉的虔誠。
“小子李秋,以天狼國太子之身份,代表天狼國上下臣民,請求將軍入我天狼,做我天狼國之太尉!”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李秋,嚴燕眼睛都沒有多抬一下,平靜的說出一句話。
“小子,你就不怕,老夫殺了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