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老夫殺了你麼?”
這句充滿了冰冷的話,就連嚴燕身邊的副將和兒子聽了都為之一個哆嗦,這句話可不是隻帶了嚴燕身上的氣勢那麼簡單,那濃濃的殺意如同實質一般。
此時正面嚴燕的李秋,身上猛地一緊,被這如有實質一般的殺意一衝,整個人都彷彿伸出屍山血海之中了一般,渾身上下的衣物立刻被冷汗所浸透。
但是即使如此,李秋仍然緊咬著牙關,雖然牙齒已經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的,但是他的跪姿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恭敬而不低下。
在這種架勢之下,李秋不知道經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身上的冷汗不停的流淌,整個人身上的衣服全部都已經溼透了。
當這股殺意離去的時候,李秋全身一軟,若非多年的太子生涯讓他硬生生的頂住了那股無力感,恐怕現在他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你很好!”嚴燕的聲音從李秋的頭頂傳了過來,“你真的很好,身為天狼國的太子,暫且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麼,至少今天,你沒有給天狼國丟臉!”
聽到這句話的李秋心中微微一喜,猛地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嚴燕,“那麼嚴將軍,您是同意....”
李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嚴燕直接伸手打斷了。
“老夫沒有同意,也不會同意!”嚴燕淡淡的說道,“老夫乃是車遲之將,當不了你們天狼之臣!”
說完之後便將身子轉了過去,不再看他,也不再打理李秋。
聽到這些話,看到這一幕的李秋也知道自己失敗了,他鼓足了勇氣,只希望能夠證明自己,給自己稍微再挽回那麼一絲面子,結果還是失敗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後,應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皇。
就在李秋茫然無措的站起身子不知道應該如何的時候,剛剛傳話領路的那名士卒再次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稟報將軍,城外又來了一人,還是想見將軍!”
這句話說的讓嚴燕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你們天狼國倒是真有意思,這次又是誰?”
不過剛剛說完就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乾脆直接告訴那士卒。
“你直接去告訴那人,莫要再折騰了,老夫是不會答應的,讓他速速離去,若是想要攻城,老夫在這裡等著便是了!”
那士卒張了張嘴,最後卻是沒有說出話來,而是直接領命而去。
當那士卒走了之後,嚴燕看著還在一旁發愣的李秋,不由的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若是無事你也離開吧,兩軍交戰,老夫雖然不想殺來使,但是你若是賴著不走的話,那老夫也沒有辦法了!”
李秋看了看嚴燕,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卻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張嘴了,最後只能拱了拱手,準備就此離去了。
不過就在他已經做好離去的準備之時,城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
“將軍您看!”副將手指城下,發出了一聲驚歎,同時一直就保持著緊張的護衛此時一個個都拔刀在手將李秋圍在了中間,生怕他又什麼詭計一般。
嚴燕伸手阻止了周圍的喧囂,讓他們都冷靜下來,同時往城下看去,眉頭也僅僅的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李秋已經不打算離開了,而是也跟著往城下看去,想看看城下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這般的緊張。
之間城下大營之中,突然將攔路的拒馬鹿角全部搬開,然後一隊士卒舉著一架長長的雲梯出現在了許縣的城下。
“只有一架雲梯?”嚴燕看著這架雲梯出現之後便再無其他雲梯出現,這讓他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
“那廝!”就在大家都一臉懵懂的時候,副將突然朝著李秋大吼了一聲,“你們天狼國這是要幹什麼,區區一架雲梯就想攻打許縣麼?”
聽到副將的吼叫,嚴燕和嚴良等人不由嘆息了一聲,這個莽夫實在是有些丟人,一架雲梯若是能夠攻下他們防守的許縣,那麼不如他們直接就地卸甲來的更痛快些!
不過聽到喝問的李秋卻是有些尷尬的說道,“其實,這個小子也不太清楚是幹什麼的,這是昨夜我軍連夜趕製出來的,是國師讓的!”
“國師?”嚴燕回頭看了李秋一眼,“龍葵不是已經重傷逃遁了麼?按理說他應該已經到了龍都吧,怎麼會吩咐爾等做事?”
“將軍想錯了,龍葵那...龍葵自從亮明身份之後便不再是我天狼的國師,現在天狼國師之位乃是由我劍門的掌門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