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伊笑著拉著他的手,安慰的說:“哭什麼,我現在還沒死呢?好了,別哭了,這種病暫時也死不了,就不要提前悲傷了。”
聽到話,王時覺得程落伊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給看淡了,似乎他對死亡——或者說死神手中的鐮刀根本就不在乎。
“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決定讓我去婚禮現場的嗎?”他反問一旁的人。
王時點了點頭,看著他。
程落伊說:“對不起,我知道這段時間,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在我快走的時候,我覺得我們還是離婚吧!既然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離婚放過你,對你或者對我都是好處。”
“不用——”王時搖了搖頭。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因為我喜歡你?”
他簡短的幾個字,卻讓他的心很暖很暖。
程落伊點了點頭,看著他說:“那好吧!王時,我想過幾天出院,我怕疼——而且也知道了我這病在待在這兒也是沒什麼意義,還是回家吧!”
“嗯,好。”
程落伊見到李醫生的時候,是他再次來醫院的時候事情了。當天下午,王時就找了人過來幫程落伊搬回了家裡。
程落伊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不過雖然顯瘦可是人並沒有什麼大礙。為了更好照顧程落伊,王時把女兒送到了父母那邊。
父母那邊並沒有多問什麼,處理好孩子的事情以後王時把工作放下,讓父親代替管理想多待著陪陪程落伊。
兩人這陣子過的想童話裡的場景一樣,原本程落伊寫日記的習慣王時也知道,不過從來沒有看過。
這天,程落伊突然把自己寫的那些日記本全部拿了出來,看著王時說:“這些日記本,以後就留在你這邊吧!”
“為什麼?”
“雖說這裡面是日記,其實裡面寫的都是關於傅祁冥的事情,如果我那天不在了,可以——或者以後有機會給他,他沒興趣的話,就直接把筆記本燒了吧!決定權在你了。”他說著,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笑容。
其實王時明白,他把這東西給他,是為了以後讓他把這筆記本,如果沒有機會給傅祁冥,他處理掉其實也是他的想法一部分。
“為什麼不自己給他,趁著你還在的時候給他。”王時忍不住的反問。
程落伊搖了搖頭,看著他說:“我的東西,或者說我的存在,他不想看到,也不想聽。”
聽到這樣的回答,王時忍不住苦笑,最後他還是點了點。程落伊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不過他不會告訴別人。
晚上,他們兩個親熱時候,王時看著他柔弱的身體,想到他時不時會出血。他真的不忍心去做那些事。
不過程落伊並不在乎,笑著說:“沒事的,這麼多天沒和你做,身體都很想。”
“你都這樣了,我實在下不去手。”王時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真的不忍心。
程落伊看到王時不願意,主動的湊上去吻了一口,王時並沒有想以前那樣的快樂,反而心情變的很是沉重。
“你說——死亡以後,人真的會有靈魂嗎?”他抱著王時質問。
聽到這樣的話,王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安慰的摸著他的頭髮說:“不要過多去想那麼多,好嗎?”
“我曾經夢到過自己死了過後,自己靈魂出竅,當時我以為只是夢,如今想起來才明白只是預示著自己要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