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內,突然陷入了到了一片沉寂當中去。
彭樹錦張望著於承,於承正在極力地去回想。
在他的痛苦回憶中,江素榮把手搭在他的手掌上安慰道:“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彭樹錦道:“陳安卿原是你父親的摯友,後來在你們一家人離開汴京的時候,他的府上失了火,陳安卿便因此喪了性命。”
於承道:“你既然認識我父親,那麼你一定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
彭樹錦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時,只聽得地牢遠處傳來了兩個粗鄙男人的抱怨聲。
“下這麼大雨都要讓我再過來看一下,我都睡著了,大人也正是夠小心的。”
“抓緊點一下人,就回去睡覺了,老子的被窩還是暖和的。”
彭樹錦趕忙低聲說道:“你們沿著前面一直走便可以繞到別的岔路,在從岔路便可以出去了,記得去找呂相,不要讓他們得逞!”
江素榮迅速起身將於承拉起,他們二人躡手躡腳地朝著地牢深處又走了起來。
待到於承他們二人走了約莫有三四來分鐘的時候,他們便看見了彭樹錦口中所說的那個岔路。
巡視的兩個男人將地牢的黑布一一撩起,裡頭被關押的人們瞪大雙眼兇狠地朝著他們看去。
男人笑道:“你們就在這兇吧,老子看你們還能再喘幾天的氣。”
“把他們弄走了也正好我們可以落個悠閒,不用每日都敢在睡覺的時候來查這些人。”
彭樹錦朝著他們二人吐了口口水罵道:“你們倆個一定會遭報應的,我看你們究竟能夠笑多久。”
男人道:“這天馬上都要變了,我能肯定笑的比你久,你若是想要翻身,那就等下輩子吧。”
彭樹錦冷言道:“就憑你們這些人就想讓這天變樣,你們還真是夠蠢的。”
彭樹錦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不禁擔憂了起來,他被這群人關在這兒什麼都做不了,彭樹錦也十分惱火和一股無奈感也湧上了他的心頭。
於承拉著江素榮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密室。此時的門外,大雨依舊噼裡啪啦地下個沒完。
於承他們二人在雨水下走到林中,漆黑的樹林只有雨水嘩嘩地滴落個沒完。
在順了口氣後,於承對著江素榮說道:“我們明天鋪子先關一天的門,你跟著我去把要用的東西都買齊。”
江素榮看著自己身子被雨水打溼透了的衣裳抱怨道:“這下好了,連鋪子都要關了,真是又耗時又耗力,現在還要搭錢進去了。”
於承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路上邊走邊說。”
大雨下,火引子點不起來,沒有火的光亮,於承和江素榮只能依靠記憶來辨別路的方向。
江素榮在於承後頭不禁打了個噴嚏,於承二話不說將自己也溼透了的衣服脫下披到了江素榮的身上。
江素榮笑道:“你也真是笨,你自己的衣服都溼透了哪裡還能遮寒保暖。”
於承道:“都是我不好,我本就不該讓你牽扯到這件事情上來,只是如果少了個人的幫忙,我獨自一人......”
月色下,江素榮的髮絲沾上了數不盡的雨水。於承輕輕地撫過她的髮絲柔情地看著江素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