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於承拉著江素榮的手徑直地朝著那日的房子走去。黑燈瞎火的他們險些還迷了路。江素榮的鞋子被積水給浸得溼漉漉,她索性將鞋子脫下拿在了手中。
於承的鞋子倒是沒受雨水的影響,他看著江素榮一副狼狽模樣不禁笑道:“江老闆,你也有今天啊!”
江素濤在於承背上用力地拍了下去,只聽得那響聲迴盪在漆黑的屋子內。
於承心頭一驚,此刻若是有旁人路過的話他們兩個必定是要被抓著的。
於承點著火引子,江素榮透過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見於承帶著一副嚴肅的面容看著自己。
江素榮摸了摸自己的髮絲傲嬌地說道:“好了,我知道錯了,在也不發出這麼大的動靜了,不過誰讓你先挑釁我呢。”
於承他們二人顧不上翻閱櫃子上的賬簿,於承照著上次的樣子扭動了花罐,木門緩緩開啟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一刻,他們兩個的心是最為擔心的,江素榮看著屋子外,於承瞧著木牆後。直到寧海還是如初的時候,他們的心方才放了下來。
自從上次來過以後,於承對於這個密室也略微熟悉了許多。他二話不說地徑直朝著那個地牢走去,少耽誤了許多時間。
地牢依舊是原本的模樣,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黑布下的人們過著絕望的日子。
於承踮起腳尖走到上次那個地牢旁輕聲低語道:“大哥!你還在嗎?我來了。”
沒有響動,於承趴在門前聽了半天后,他回過頭對著江素榮耳旁道:“沒人了,看來就是我們耽擱的那些個日子,他便不知被這些歹人們移到哪裡去了。”
江素榮也走上鐵門前,她輕輕地將黑布撩開,只見彭樹錦正無力地躺在地上。
於承道:“你看他身上那些傷,明顯都是新的,這群人不知道是怎麼會把他打成這樣!”
彭樹錦在迷迷糊糊中聽見了外頭的動靜,他還以為是宅子的人又過來了,只見彭樹錦艱難地用手撐了起來,看著鐵牢外的於承喜出望外地說道:“你終於來了!”
於承歉聲道:“大哥!不好意思前幾日有事情耽擱所以忘記了,實在是對不住。”
彭樹錦道:“不打緊,現在也還來得及,容我喘口氣慢慢地和你述說。”
於承盤腿坐在鐵門前認真地聽了起來,只聽得彭樹錦賣力地說著話,他道:“這塊地襄王的手下買的,他們買了地之後在上頭建了這些房子,表面上宅子的主人是經商的本分人家,其實不然,這個宅子裡面藏著的都是襄王貪髒的銀子。”
於承道:“所以你是追查他的時候被那個襄王給抓過來的。”
彭樹錦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髒物後疑惑地問道:“你當真記不起來了?”
於承道:“我自從跌入山崖落入河中後,被江大哥救起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彭樹錦低聲道:“難怪你連我都記不得,不過這不要緊,他們這宅子裡肯定有賬簿,你們想辦法把那些假賬拿出去,直接到城中的呂府交給呂相,這樣一來事情便有救了。”
江素榮趕忙在一旁道:“可是這宅子裡的銀子都已經被他們搬空了啊,在拿假賬去有什麼用?”
彭樹錦驚愕,他瞪大眼睛看著江素榮好像要將她也拉進鐵牢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