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後,楚繡叫洛書速度去尋了支毛筆,待拿到筆後她削去筆頭,眼神在眾人中轉一圈後定格在洛書身上。
“過來。”她向洛書勾勾手指。
洛書向她走來,“怕痛嗎?”她問。
“不怕,死也不怕!”洛書大聲說。
楚繡笑了,這傻孩子,她又不是要他的命。
挽起洛書的一頭黑髮,雖是男子卻不輸於女子,指尖拂過便落了一些頭髮在她手中。
“師父,你拿我頭髮做什麼?”洛書有些羞澀,不僅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更因為有結髮夫妻這一說法。
不過楚繡不只是取一點頭髮,還拉過了他的手。洛書的手掌上平白出現了一道傷痕,血沾滿了手掌他一聲不吭。
不知道合適做好的毛筆,就這樣沾血,那頭髮做的筆頭染了個全紅,看起來即可怕又像巫術,對這個比較感興趣的只有毒王了。
“走。”
大家隨著楚繡往城門走去,城中不是久留之處。
看到活屍聚在城門下,雖然已經被定住了但他們都不敢上前,楚繡也沒有讓他們上去的意思。
“退後。”她說。
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縣令動作尤為迅速,立馬離得遠遠的,不管誰在後面,反正他是在最後面!
楚繡抬手,那支筆便跟著她是動作浮起來,隨後向著結界飛去了,她在下邊指揮著筆在結界上畫下一個個符,血在結界上上留下了鮮紅的印記。
當最後一筆落成時,使用的筆也失去了作用掉落在地,結界猶如被攪動的湖面,不停地動盪最後消失了。
“快走!”楚繡揮手使那些被定住的活屍讓開一條道路,她帶著眾人往城外走。
可是有的人傷得太重了,根本跟不上她的腳力,楚繡絲毫沒有猶豫,決定捨棄他們。
“你這個絕情的女人!”受傷的多數是那些武功極低的衙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忘了是什麼人把他們從城中帶出來。
他們的語言完全無法引起楚繡的主意,楚繡再次催促其他人快點離開。
子惜看出了端倪,她問:“師父,是不是裡面有比活屍厲害的東西?”
楚繡沉重地點頭。
“連你都對付不了嗎?”藥王問,在他看來楚繡的法術已經是頂尖的了,如果連楚繡也對付不了,希望他們別遇上吧,不然就是個死字。
說實話,其實這個人楚繡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打得過,因為前世她的修為足夠她驅使大法術,但現在她還沒有到巔峰的狀態。
她沉默的樣子給了所以人一個肯定的答案,這些人立馬抬起了疲憊的腳步,然而,太遲了。
一陣詭異的風颳過,空氣猶如十二月天一樣冷了下來,烈日高照,這可不是尋常的天氣。
“是不是那個東西來了?”有人驚恐地問。
楚繡把落花劍拿在手上,她第一次沒看見人就做了準備,熟悉她的子惜子夢立即嚴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