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講述一個故事,並且言簡意賅,最核心的就是如此,他講得通俗易懂,沒有講故事刻意的複雜化,反而將故事儘量往簡單發展。
推理就應該這樣,不要用描寫把讀者繞進去,專專心心講故事才是王道。
“我早就應該意識到一點,這個匿名作者,是一個經常寫故事的老手講故事的能力極為厲害,這真是華夏人?”
其他不說,反正井澤元彥覺得這個匿名作者肯定不是一個新人,他甚至於有些懷疑,這匿名作者不是華夏人。
一個個證詞擺上檯面,還傳召了證人,把梅瑟斯特逼入絕地的證人是一個拉腳力車的。
[……
“那位乘客有一大堆的行李,上面都有‘fs’的字樣,他要巴克藍德把行李都放到一個四輪的出租馬車上,除了一個他自己攜帶的小提包之外。這個穿毛大衣的陌生人看著所有的行李都安置妥當,付了搬夫的錢,告訴馬車伕等他回來,然後向著候車室的方向走掉了,手上還拿著小提包。”
“‘我待了一會兒,’巴克藍德接著說,‘和馬車伕聊了些霧和天氣之類的話,然後就去忙我的事兒,這時我看到由南端開來的普通車進站的訊號。’”
……]
沒有故弄玄虛,人證物證是簡單明瞭直接,並且看這樣子,似乎也沒有耍人證隱瞞真相,或者是在玩文字遊戲這種梗。
“直接預設的,所有證人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井澤元彥道:“有意思,有意思,我就喜歡這樣,利用這種證人隱瞞來寫推理,真是可笑。”
推理又不是紀實反諷,利用這種陰謀詭計完全是掉鏈子。
搬夫的證詞,加大了梅瑟斯特的罪證,證人也要一步一步的來
[……
“下一位證人是湯瑪斯?泰勒警官,他曾經注意到有個穿著寒酸,頭髮、鬍鬚蓬亂的人,十二月十日下午在火車站和候車室附近遊蕩。他好像在注意從提爾貝瑞與南端來的車。”
“警方很聰明地發現了兩位獨立不相干的證人,他們在十二月十日星期三大約六點十五分的時候,都看到同一個衣著寒酸的人踱進了頭等候車室,並且直接走向一位穿著厚重毛大衣帽子的先生,這位先生才剛踏進候車室。他們兩個談了一會兒,沒有人聽到他們說些什麼,但不久他們就一起離開了,似乎沒有人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
……]
“證人的證詞,全部都一一的擺出來了。”井澤元彥對這種敘述手法極為喜歡。
這種把所有證據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讓讀者和偵探處於同一個水平線上,讓讀者和偵探比比看,誰先破案。
沒有錯了,《角落裡的老人》也就是井澤元彥最喜歡的本格派,在歐美叫做古典派的推理,是最純正,也最經典的推理。
至於什麼是古典推理,諾克斯在1928年還專門寫了一個準則。
而這個準則,也就傳說中的諾克斯十誡,又叫推理十誡。
這個時候有些奇怪,梅瑟斯特面對這種,對自己極為不利的指控,竟然一點也不驚訝,反而是在這緊張的氣氛中睡著了。
這肯定不是隨意的描寫,因為寫梅瑟斯特在如此壓抑氣氛,還如此放鬆的次數不止一次,準確來說是有好多次。
如此姿態,肯定是有王牌,果不其然,接下來梅瑟斯特拿出了自己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