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原主已經死了,且死因也是因為柳樹根這個渣男。
不論當初救人和失憶的事是否真實存在,如今柳樹根的選擇,足以擔當的起這個渣字!
“後來江南水患,家中的產業出了大事故,夫君他不小心出了意外,竟想起了自己的老家在哪,所以我便想著乾脆舉家搬來,也好全了夫君的思家之情。”
馬伕人說的這些話倒是實情,只是話到了這裡,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回來本是好意,結果卻多了髮妻與子女,讓彼此都變成了尷尬之人。
“所以說,我爹柳樹根已經被山匪殺害了,而你的夫君是失憶的柳生?”
半晌後,柳芽開口問道。
柳王氏猛地轉頭看向柳芽,不明白她為何這樣說,柳生就是柳樹根啊!
馬伕人略作猶疑後點了下頭,也不太明白這個看著清冷的小姑娘到底是何意。
“柳生入贅馬家,便是馬柳生,百年之後也當葬入馬家祖墳,子孫後代皆要姓馬,是吧?”柳芽又問。
馬伕人再度點頭,女戶招贅就是這樣的規矩。
至於那些被入贅女婿奪去家產的雖然也有,可到底被世人所不容,很難真正的自成一派。
“所以,日後馬家的繼承人,也會是馬伕人所出。即便有特殊情況,也該是馬伕人從馬家旁支裡過繼的孩子是嗎?”柳芽再問。
這次屋裡的幾個人神色都變了,也似乎都明白了柳芽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看著馬伕人凝重點頭後,柳芽這才繼續道:“剛才馬伕人說了您的故事,其實我們的故事也很長。簡單的來說,我們柳家三房不被親人待見,我們娘幾個更是差點被柳老太給弄死,賣了活的不算,還想把人打死了配陰婚。”
柳芽的話讓馬伕人倒抽了口涼氣,倒是沒有插話。
“我爹在家的時候就護不住我們母女,我們在那個老宅過的是比畜生還不如的生活。後來我爹去科考,我們母子幾個更是活的艱難,能活下來都是靠老天垂憐,這些馬伕人去村裡隨便找個人都能打聽的到。”
“官府那邊也有備案,我們會和老宅斷絕關係,也是因為他們要活活把人逼死,所以這些過往我們也就不贅述了。”
柳芽是真的不願意提那些讓人心酸的往事,且她沒有經歷過全部,也不想被那些情緒所左右。
知道柳芽接下來要說什麼,柳王氏拍拍她的手背,哽咽道:“娘曉得你接下來要說什麼,這話還是由娘來說吧。你已經扛起了這個家,有些事娘也該分擔的。”
“好。”柳芽頷首,將主戰場交給柳王氏。
馬伕人很詫異柳王氏母女的相處方式,但也看得出來柳芽是真正當家作主的那個。
“他昨兒回來過,給了我一封休書,說是不能再對不起你。”
柳王氏心痛的很,可還是繼續道:“他還提出想要把小五……也就是我的小兒子過繼到你們身邊去。至於我們母女,要我做他的外室,這就是他給我們的交代。”
馬伕人聽到休書的時候鬆了口氣,還覺得有些對不起柳王氏,想著要如何補償他們。
可柳王氏後面的話,卻讓馬伕人也沒辦法做到面色不改。
柳樹根打著什麼主意,馬伕人除非是傻子才不懂,這是想要謀取他們馬家的家財,最後還要讓她背上破壞別人夫妻感情的罪名。
只是這話是柳樹根的意思,還是三房用的手段,馬伕人並不能確定,誰知道是不是柳王氏母女離間他們夫妻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