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突然從身後響起的一聲大喝讓兩人一驚:兩人都暗叫不好,竟然被眼前的訊息所震驚——然後忽略了周圍的動靜。
周子恆在轉身的同時便抽出了腰間的細劍,而陳文則手一揮,一團粉塵立刻灑在了身後之人的臉上。
那人捂著眼睛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周子恆趁勢便將細劍架到了那人脖子上。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那人一動也不敢動。
“現在的段啟真實身份是不是段德?”周子恆問道。
“你們,咳咳……你們在說什麼?”段中正咳嗽著,斷斷續續地說道。
“別耍滑頭,”陳文在一旁說道,“你箱子裡的信我們都看到了。”
“你們,是家主派來的?”
周子恆又將細劍往裡壓了壓,細劍的劍刃已經接觸到了段中正的肌膚,他低聲問道:“我們不是家主的人,你跟現在的家主是什麼關係?實話實說!”
“我,這……家主是家主,我是家臣,僅此而已!”段中正身子已經不停地顫抖了起來。
“你在房裡的時候總是時不時望向你那箱子所在的方向,這是為何?”陳文也在一旁問道。
“我,”段中正小心翼翼地嚥了口唾沫,“你們問什麼我都說,能不能先把劍拿開?”
周子恆微微撇嘴,跟陳文又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將細劍從段中正的脖子上挪開:現在你可以說了。
“現在的家主,真實身份確實是段德,我受他母親之託,在他們出生的當晚便將兩人的身份調換了……不過這麼些年以來,段德越發貪婪,段家的財力也在逐漸縮減,整個段家對他的做法不滿的人越來越多,可是沒人敢反抗他。而段啟雖是城主,但是對段府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我想他只能儘量的對番禺的百姓們好一點,以此來抵消自己的不安感……直到半年多前,段啟突然搬進了城主府住,而之後段德幾乎每日都要去城主府,段啟的性子也在那之後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其實明眼人已經看出了此事的蹊蹺,可是沒人敢說。”
段中正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子恆跟陳文兩人,見兩人神色無異,又接著說道:“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想,要不要曝光段德的真實身份,那箱子裡裝著他孃親給我的信件,雖然信件曝光後我跟他孃親的事也會曝光出來,但這些信件我想已經足以證明如今的段家主其實才是那個庶子,這樣一來,或許家裡還會以此為藉口強行推選出新的家主。”
周子恆挑了挑眉:“或許當下正有一個好機會讓你曝光這些信件。”
看著段中正從箱子裡拿出的那些泛黃信紙鋪滿了桌子,那胖子終是忍不住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小玥冷哼一聲:“段德,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
“我……”段德看著眼前的信紙,每一封信上,都是自己母親留下的字跡,他終究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了。
本以為這個秘密會隨他進入墳墓,本以為段啟是他的唯一威脅而他已經殺了段啟,本以為乾坤鼎也找回來了一切盡在掌握——可誰知,一切都是假象。
他失敗了,他的乾坤鼎是他的幻覺,他殺了段啟,但此刻他暴露了身份——最重要的,他的惡行暴露在了兩位羌國將軍面前。
“梁智,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處理吧,我先回客棧了。”海棠向梁智說道,後者聽聞此言點了點頭。
海棠帶著小玥離開了,阮鯨洛此刻還在呆滯之中,她下意識跟了出來,而曜白也是跟梁智等人打了個招呼後跟著海棠等人走出了段府。
“恐怕這番禺要變天了,”曜白感嘆道,“原本就一個破鼎,扯出這麼多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便響起了大哭聲——阮鯨洛此刻終於反應了過來,她在短時間內得知的訊息太多了,此刻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父親死了。
小玥見狀,趕緊走過去抱住了哭喊中的阮鯨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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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寫五千字的章節來補足昨天的字數的,但是轉念一想也就多一千多個字,不如直接寫兩章好了。此時此刻我正在努力碼字,哪怕寫到十二點一點都還要再寫一章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