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異神教弟子是一個靈流境初期。
他忍著劇痛,望著面前的張騰,冷笑連連:“嘿嘿……你想知道?不過,我可不會告訴你。安樂神在上,安樂神才是唯一真神!去死吧!”
話音剛落,他的腹部如同氣球一般鼓起而後突然炸開,腥臭的黑血向四面八方飛濺,將周圍腐蝕成一片爛地。
張騰以靈氣護罩將那些飛來的黑血擋下,他眉頭微皺,那些黑血腐蝕性極強,似乎連靈氣也能腐蝕汙染,落在靈氣護罩上面,裡面將無形的靈氣護罩染成一片片黑色。
轟!
張騰心念一動,靈氣護罩化為金色,熊熊的焚邪烈焰燃燒起來,很快就將那一片片黑色燒為虛無。
“嗡嗡嗡……”
正在這時,四面八方傳來蟲子煽動翅膀的聲音,無數的拇指大的黑色蒼蠅向被黑血腐蝕的區域聚集。
它們落在異神教弟子的屍體上面,一下子就將它吸食為一具暗紅色的骨架,還在將所有被黑血腐蝕汙染的地方產下幼卵。
不一會兒,噁心且恐怖的蛆很快就孵化而出,將這一片區域變成了腐敗惡臭之地。
張騰見到此景,臉色鐵青,金色的焚邪烈焰大片大片地飛出,將那些蒼蠅,連同這一片腐敗惡臭之地燒為白地。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騰迅速返回山洞。
只見藺瑞瑜在睡夢之中呻吟扭動,身上的披風滑落一邊,露出了極為迷人的景色。
張騰有點頭疼,連忙從外面取了一些雪水,蓋頭照面地往藺瑞瑜潑下來。
藺瑞瑜打了一個激靈,立馬從地上坐起,清醒過來。
她一邊擦著臉上的雪水,一邊氣喘吁吁地問張騰道:“張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剛才是怎麼了?你為何向我潑水?”
張騰奇怪地看著她,問道:“藺姑娘,難道方才 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
“方才的事情?”
藺瑞瑜一怔,她稍微想了一下,當即再次羞紅了臉龐,一邊拿起地上的衣服遮掩身軀,一邊小聲地說道,“我……我好像中了媚藥,神志不清,做出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張騰,你……你能不能轉過身去,我好換一身衣服。”
“行,我先到洞外,你趕緊換衣服。”張騰轉過身去,一邊說著,一邊往洞外走。
很快,藺瑞瑜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她臉紅紅地走到張騰身後,向他道謝:“謝謝你,張騰。若不是你,只怕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更嚴重的事情呢。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明明沒放別的藥材啊,為何這鍋粥會有媚藥?”
張騰搖搖頭,說道:“不必客氣,你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快點走,這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咱們路上說。”
天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寒風呼呼,颳得人的臉一陣陣發疼。
藺瑞瑜用圍巾將臉蒙上,緊緊地跟在張騰的身後,她望著張騰的背影,眸光溫柔,充滿了敬慕。
一路走來,張騰不僅輕而易舉地斬殺了幾頭六級妖獸,而且略施小計,瀟灑地擺脫了幾個追尋他們的異神教弟子,帶著她消失在茫茫的風雪中。
最重要的是,他踏雪無痕,速度極快,身後還揹著一把一百二十多近重的雙手戰刀。
這是一個強大的武者,一個聰明的少年,一個正直的君子,讓人驚歎。
藺瑞瑜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治好他,讓他恢復原來的模樣,醫不好這輩子就跟著他,不走了!
不過,她隨即又黯然,對方只有兩年不到的命元了。
天妒英才,紅顏薄命。
如此少年被命運作弄,不到十六歲就會夭折,讓人心痛。
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
讓這麼一個位少年如此不幸?
她如此想著,眼睛忍不住有些紅了,毀容之事,尚且好說,但彌補命元之事,希望實在太渺茫了。
即便有些神藥出現在世間,也被一些財大氣粗,勢力雄厚,修為強大的武者所搶奪,尋常之人根本就沒有機會,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
奇蹟也許會發生,但太渺茫了,機率無限接近零。
“過了這個盆地,就是北方試煉院的初級試煉去,你我要小心一點,千萬別給邪道宗門的人發現了。”
張騰一邊走,一邊指著前方道,表面沉穩平靜,內心緊張忐忑。
畢竟,當初屠殺北方試煉院的邪道宗門之人中,有著擊殺程泓這樣高修武者的敵人,二人一旦遇上只怕死路一條。
如果可以選擇,張騰寧願再也不回北方試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