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藺瑞瑜倒是看小張騰了,如果她真要對張騰不利,絕對不可能得逞的。
別忘了張騰的胸前還掛著天工神錘的核心,裡面有工仔存在,工仔可是神器之靈,而不是無用的擺設。
它與張騰的靈魂緊密相連,在張騰調息的時候,工仔會輔助警戒,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它就會自動護主且向張騰示警。別看它寄居在一個小小的核心裡面,沒有什麼戰鬥力,必要時候,它可以俯身張騰身邊的兵器,代替張騰進行戰鬥。
當然,工仔進入別的低階兵器裡面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
要知道,若然臨時寄身兵器被徹底破壞,它會因而受到重創,不及時找到新的兵器依附的話,就會讓自己脆弱的靈體暴露在他人的魂識之下,那樣的它很容易被他人捕獲或者抹殺。
張騰專心調息著,由於無人打擾,他很快就入定了。
張騰從入定狀態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
天空萬里無雲,群星璀璨,四野寒風呼嘯,空寂無比。
藺瑞瑜坐在張騰對面不遠處,一手扶劍,一手託著香腮,百無聊賴地看著星空。
見到張騰睜開眼睛,藺瑞瑜面帶喜色,說道:“你終於醒來了?”
張騰點點頭,說道:“嗯,辛苦你了。”
藺瑞瑜甜甜一笑,擺擺手道:“不辛苦,應該的。”
張騰看看天色,說道:“都已經入夜了,讓你等了那麼久,實在抱歉。”
藺瑞瑜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沒關係,你恢復得怎樣了?”
張騰拍拍身上的冰渣,說道:“消耗的魂識基本恢復了,好了,我們尋個地方歇息吧。”
他說完,環顧四周,尋了另外一片空地,在樹下支起了兩個帳篷,又取出廚具,用靈力烹製了一頓香噴噴的熱食。
這一頓藺瑞瑜吃得極香,期間她開門見山,直接問了張騰的名字,並告訴他,自己希望幫他醫治一下,讓他恢復原來的模樣。
當然,前提是他要配合她的治療,儘可能地將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的原因告訴她。
藺瑞瑜很是好奇,她想了解對方的一切,配合治療是一方面,向瞭解張騰又是另一方面。
然而,張騰再次拒絕了她的醫治:“不用了,這樣挺好。”
她柳眉輕蹙,說道:“這樣哪裡好了,有病就要治療,恢復健康才好。”
張騰很是固執,說道:“我很健康,沒什麼病。”
藺瑞瑜則道:“哪裡沒病了,你身上的傷疤淤積火毒,日後火毒若是爆發開來,會危及的性命的。”
張騰不以為意地道:“那也得多年之後才爆發,沒什麼好在乎的。”
藺瑞瑜聽了,有些生氣,說道:“張騰,我知道你只剩下兩年多命元,但是你別自暴自棄,天無絕人之路,我會想辦法幫你補足命元的。”
張騰一怔:“你知道了?”
藺瑞瑜冷哼一聲,說道:“我可是五星醫師,怎會看不出你命元虧損,壽數不足。”
張騰沉默了,好些時候,他才說道:“欲要不足壽元,不啻於逆天改命,哪有這麼容易。”
藺瑞瑜勸道:“別自暴自棄,努力嘗試一下,或許會有希望呢?你若是自暴自棄,即便有著轉機,也給你錯過了。”
張騰再次沉默了。
努力又如何,那樣的希望實在太渺茫了,若真是這麼容易,這世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止步百歲。
他輕嘆一聲,說道:“夜深了,你早點睡吧,我來值夜。”
藺瑞瑜繼續說道:“張騰,不要放棄,等我回丹鼎閣再問問師尊師祖他們,說不定能夠幫你延年續命。”
張騰不想再說,對她道:“好了,你去睡吧,此事等你我回去雲京以後再說。”
“也罷,這事日後再說,不過這段時日讓我先幫你驅除火毒,消除疤痕。”藺瑞瑜說道,“今日我想了一下,有好幾個治療方案,讓我試試吧,不成的話,等我回丹鼎閣請教師尊他們。”
張騰緊皺眉頭,說道:“藺姑娘,我都不在乎,你何必執著於此?我也曾學過一些醫術,縱然清除了火毒,也不一定能夠將這些疤痕消除,何必白費力氣呢?”
藺瑞瑜固執無比,說道:
“不,我相信有病必有治,只不過還沒找到方法而已。你就給我一個機會,一點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你問我為何執著,當然是因為我是醫師,醫者救死扶傷,最見不到病患。你就讓我試試吧,若是你能治好你,我便能治好天底下千千萬萬與你一樣被毒火毀容的患者,那是多麼讓人高興的事情。”
張騰無奈,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就算不為我自己,為了千千萬萬的同樣病人,我答應你便是。你都這樣說了,我若再拒絕,豈不是自私自利,抹殺了世上千千萬萬病者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