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我說小兄弟,沒什麼麻煩的……”陳安說著走了上來,他伸出手又要搭在張騰肩膀,上來和他套近乎,“他們離這兒也不遠,我領你去,走走走。”
張騰身形一動,瞬間避了開來,人到了數丈遠,陳安見狀不禁怔在原地。
那邊的張騰並沒有回頭,揹負右手,瀟灑地飄然而去。
陳氏望了望那邊張騰,又看看陳安,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生了你這麼一個禍害!你若不好好為人做事,遲早有一天我們都被你害死!”
她說完,腳步蹣跚地進屋裡去了。
陳安目光閃爍,頗為不滿,大聲地向屋裡面嚷道:“娘!你說什麼呢?我是一片好意,真心要給他帶路。”
不久,一個健壯的漢子揹著一袋米,拿著一包饅頭來到陳邡家門前。
他敲開門,將米和饅頭交給陳氏,跟她說了幾句話,隨後告辭而去。
陳安兩眼放光,一邊拿起饅頭狼吞虎嚥,一邊含含糊糊地道:“娘,這是老爹託人送回來的嗎?”
陳氏搖搖頭:“不,是方才那個張公子讓人送的。”
陳安聽了停下動作,好些會兒,他將饅頭和水嚥下,想了想又拿上一個饅頭,匆匆地往門外跑去。
“你又去哪裡?”
“娘,我去找他,我有事要跟他說,很重要的事。”
“小畜生,你可別想著法子欺負好人!真要乾了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後你就別回來,我就當沒你這樣的兒子!”陳氏一聽當即急了,連忙跑出門外,衝著陳安大喊道。
然而,陳安跑得極快,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到了巷口,一個左轉,人已經消失了。
陳氏扶著門沿,捶胸頓足:“唉,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兒子,造孽,真是造孽啊!”
下午時分,張騰到了雲京城西一橋同遠巷,這片地方相對比較偏僻,他兜兜轉轉,總算到了陳禮一家最近兩天的住處。
不過,沒見到他們之前,張騰還是不敢確定他們就在同遠巷裡。
陳寧他們多次搬離,主要是因為一個姓李的權貴公子。
離開陳邡家後,陳寧他們的確住在雲京城南三橋西街三元巷。
然而,一次偶然的機會,那個李公子遇見了剛好換回女裝的陳寧,隨後此人就對陳寧展開了各種追求,甚至也看上了柳媚,想要將兩人收為外室。
陳寧自然是不會答應,而柳媚也是極為聰明的女人,她設法打發了李公子派來的說客,當夜便與陳寧他們換了住處,連夜離開了西街三元巷。
那個李公子不死心,自然派人尋找陳寧柳媚等人的蹤跡,不久又一度尋上門來。
柳媚尋了個由頭推搪一下,當日再次離開住處,搬到了別的地方。
不僅如此,她還故意多尋了幾處住所,用來迷惑李公子的人,讓他們屢次上當撲空。
期間,陳寧等人已經搬了十幾次家,最近就到了雲京城西一橋同遠巷。
柳媚每到一處都會給張騰留下口訊或者信件,防止他找不到她們。
雲京城西一橋同遠巷是柳媚最近兩天留下的地址,按道理說,應該是比較準確的住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