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皺起眉頭:“西蠻胡人?是西北邊的蠻族胡人嗎?不都是秋冬時節才會入侵雲夏嗎?現在還是仲春,他們就跑來雲夏作亂了?”
莫邛撓撓頭,說道:“嘿嘿,這些都是我爹說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
“唉,居然被一支西蠻胡人殺入國內,還因而封城。”張騰嘆了口氣,“看樣子,雲夏的局勢並未像想象那樣逐漸穩定下來,還在動盪不安。不管怎樣,兵災連年,烽煙四起,苦的還是老百姓。”
“嗨,雲夏不就一直是這樣嗎?大家也習慣了。”莫邛滿不在乎地說道,“小哥咱們不談西蠻胡人的事情了,還是說說武院招生的事情吧,你到底要不要參加?要是參加的話,早點兒報名,也好早做準備。機會難得,小哥你別錯過了。”
張騰問道:“武會現在可以報名了?”
莫邛答道:“當然,日期截止到這個月底,下一個月中旬便開始。”
張騰微笑:“這一屆舉辦時間倒是比上屆早上許多。”
莫邛說道:“可不是,今年也比那年事多。正如你所說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官方提前舉辦也是希望讓事情早些辦妥,以免再出意外。”
張騰哈哈一笑,誇讚道:“莫邛,這些天你倒是改變了不少,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莫邛有點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跟著小哥你一起混,有所改變也是自然而然的。”
張騰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道:“好了,沒別的什麼事情,你還是去練刀法吧。儘快學會三大招,你也好增加一分底氣。否則,武會之時,與其去上去捱打受辱,倒不如在臺下觀戰琢磨更來得痛快。至於參加武會之事,我會好好考慮一下,到時候再說。”
見張騰再三催促,莫邛也不繼續叨擾,點點說道:“嗯,好的小哥,我這便去練刀法了,你好好休息。”
莫邛出去之前也不忘將牆壁上的大砍刀取回,為此他還費了好大氣力才把它拔出來。當然,那面牆壁也因而多出了一個大窟窿,整面牆歪歪斜斜,搖搖欲墜。張騰見到東廂房如今已被他倆整成了危房,自然也不敢再留在房內,只能跑到別院其他的房間休息了。
已是中午時分,張騰在房間裡眯了一小會兒,醒後隨便吃了一些水果點心就開始修煉。
張騰現在所住別院很大,整個別院呈長方形,前面是一個可出入馬車的大門,四周是又高又厚綠瓦紅牆,牆下種著花草,中間是主屋廂房等屋子,它們將整個別院分隔開來,形成了前院與後院。
這段時日,整座別院就張騰與莫邛二人居住,前院是莫邛的練刀之所,而後院則是張騰的修煉地盤。
至於莫餘派來的家丁僕人都不在別院裡住,他們一般是早上、中午、晚上三個時段,準時準點地過來別院,替二人做飯打掃衛生燒好湯水之後就馬上離開。
一般來說,張騰偶爾會到前院指點莫邛刀法,但莫邛從來不會後院打擾張騰修煉。
通往後院有一扇木門,有事找張騰的時候,莫邛會敲門告知自己的到來,等張騰應允才開門進後院。練武之人最忌諱的事情是偷學功法,莫邛此舉是避諱,也是對張騰的尊重。
在別院這段日子,張騰與莫邛兩人的生活都極為簡單規律。
當然,張騰的相對嚴格,而莫邛的稍微寬鬆一些。人與人的性格不同,張騰能靜下心來,一直悶頭苦修。可是莫邛不行,他本來就是一個活潑跳脫之人,心性沒張騰這麼沉穩。雖說他嗜武如狂,但到底心性閒散慣了,學會了《天輪刃》三十六招之後,便不再像開始那麼勤快修煉。
這倒也不是說他偷懶,而是張騰讓他適當放鬆一下,無須一直死修苦練。
張騰知道莫邛悟性較差,他想要學會三大刀技,只靠勤學苦練是不行的。與其讓他一個人苦思冥想,一個勁兒瞎琢磨,倒不如勸他勞逸結合,順其自然。如此一來,說不定有意外效果。
人畢竟是生物,而非機器,練武一途,需要勤練不懈,也需要張弛有度,這樣才能事半功倍,有所進步。
自從得到《燭照聖經》上卷之後,張騰開始瘋狂修煉火靈氣,嘗試以巨量的火靈氣去衝擊靈性境。
按道理說,他能將火靈氣實質化,發出赤色烈焰,應該是晉升靈性境了。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由於弈天訣的緣故,他還是處於靈聚境末期。同時他所發出的烈焰,似乎也不是焚邪烈焰,而是尋常的高溫火焰。
真正的焚邪烈焰乃是金色,而他目前的烈焰是赤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