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黑馬從車上扛下繩子,鄒旺搭手,很快就將從王老爺,到王懿德三人,以及王懿德院子裡的諸小廝長隨,一個個雙手往上,圍著金毛生的火堆,吊成一圈兒。
“你要幹什麼!這是是有王法的地方!”被黑馬一股涼水澆醒的王老爺,驚恐厲叫。
李桑柔仿若沒聽見,看著黑馬噴醒了王懿德,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臉上打了兩巴掌,“你在這片樹林裡,打死了多少人?十個?二十個?一百?兩百?五百?一千?”
“放開我。”王懿德一聲呼喊,帶著哭腔。
“為什麼要打死齊氏?她哪兒惹著你了?”李桑柔又打了兩巴掌。
“你住手!你想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王老爺看著兒子被打,疼的急的都顧不上害怕了。
“他還是個孩子!”李桑柔失笑,回頭看了眼果姐兒,“這兒沒有孩子,連她都不是了。說,為什麼要打死齊氏,她哪兒惹你了?”
“我沒有!沒有!阿爹!救我,阿爹!”王懿德看著他爹,用力掙扎,想掙扎過去。
“把他拉起來。”李桑柔退後一步,示意黑馬。
黑馬用力,將捆著雙手,胳膊往上的王懿德吊的只有腳尖著地。
王懿德疼的慘叫連連。
“齊氏哪兒惹著你了?為什麼要打死她?”李桑柔滑出短劍,劃開王懿德的衣服褲帶,王懿德身體的前面和下半截,都露在了外面。
李桑柔的劍尖,抵在王懿德兩腿間,“實話實說。”
“你放開他!放開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要多少銀子都行,你說個數!你放開他,他還是個孩子!你衝我來,他還是個孩子!”王老爺疼的急的,慘叫的比他兒子揪心多了。
“她站我家門臺上了,她一個賤貨,我沒……是她自己死的,不是我!阿爹,阿爹!”王懿德低頭看著抵在他兩腿之間,緩緩流動的寒光,嚇到肝膽俱裂。
李桑柔往後退了幾步,挨個看著一圈兒驚懼萬狀的臉。
“那個,一二三,第四個,是王二的小廝,瞧樣子挺得寵的。”黑馬點著和他斜對面的一個小廝。
李桑柔走到小廝面前,“你家二爺,為什麼要打死齊嫂子。”
“小的不……”
李桑柔手裡的短劍抵在小廝的胳膊上,劍尖扎了進去。
小廝一聲驚天慘叫,“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是二爺,二爺說找個樂子,說給三爺五爺找個新鮮樂子,說齊婆子是個娼,會玩花樣兒,是爺們要找樂子!我不知道!”
李桑柔收回短劍,走到吊起的王懿德面前,微微抬頭看著他,短劍在手裡轉了個圈,揮起割下了王懿德兩腿之間的那坨東西。
王懿德和王老爺同時慘叫。
“你放了他!你這個賤人,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我要把你碎屍萬斷!你放開他!你衝我來!”王老爺拼命掙扎,潑口大罵。
一圈兒其它人,呆若木雞的看著王懿德噴血的下身。
鄒旺已經抱回了果姐兒,嚇的緊緊摟著果姐兒,竟然忘了轉過身,或者捂住果姐兒的眼。這個,不能讓果姐兒看到哇,她可真是個孩子!
陸賀朋下意識的雙手交疊,捂在兩腿間,只覺得兩條褲腿裡寒氣颼颼,腿有點兒抖。
剛才,他把話兒說大了,他不該說他不怕看行刑。
“齊嫂子是被你們活活打死的,打了多久?你說。”李桑柔看著王懿德,手裡的短劍指向小廝。
“兩個多時辰。”小廝抖的幾乎說不出話,卻不敢不說。
“有幾個人奸過齊嫂子,都是誰,你指一指。”李桑柔接著問,短劍依舊指著小廝。
“三位爺,後來,二爺賞了小的,還有他,他,還有他。”小廝將一圈兒人,指了個遍,“小的不想要,是二爺讓小的……小的不敢,不是小的,小的就是個奴兒。”
李桑柔上前一步,用劍將王懿德的衣服全數挑開,看著垂著頭,已經暈死過去的王懿德,示意黑馬,“把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