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童子自然是知道對方想要知道什麼,他點點頭,回答道:“你所想的不錯,這片天地並非人族修士的,而是來自於一個遠古的大族巫族,你們這些都是巫族的後裔。”
張三勇眉眼一挑,雖說一直都有猜測,但是得知了真相之後,不免還是心中震撼不已。
他再次問道:“那.......”
白髮童子心照不宣,說道:“這修行之法只不過是你們並不知情,最終只能夠走了最普遍的修行坦途,不過條條大路同大道,大道至簡,差別並不大。”
巫族的修行之法,以修行巫術為主,人族的修行之法則是各種各樣的功法秘籍,最終的目的也很簡單,與天地產生共鳴,有點類似於得到天地的認可,成就自身。
白髮童子繼續說道:“不必對這些東西在意,過分追究巫族的身份已經沒有必要了,早在上萬年前,巫族已經去往了天庭,留給你們的,還是當下比較合適。”
張三勇並沒有反對,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孤兒突然得知自己的父母要來尋找自己,可是此刻的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接受那個曾經就意味著要放棄現在的自己,相信絕大數人都不會答應,至少張三勇就是這麼一個人。
人大多數都是這樣,活在習以為常的當下,突如其來的改變會另一個人產生害怕恐懼,那種不適應,正是對於未知的東西的難以掌控,那種害怕。
張三勇又問了一句,“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傢伙,他是不是與我們不一樣啊?”
若是一樣,為什麼,此人給他的感覺,又有種天壤之別的錯覺,甚至於壓根就不是錯覺。
白髮童子搖搖頭,說道:“放過自己吧,他不是那麼簡單的,過分糾結於此人,真的沒有意義。”
張三勇並沒有說話了,只是有一口沒一口地給自己灌酒。
白髮童子望著這個樣子的張三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他便身形消失,離開了此地。
說實話,對於他來說,比起趙何,他還是更加喜歡張三勇,哪怕張三勇有些時候做起事情來不顧一切,做起事情來沒有任何章法可言,但畢竟張三勇是實打實的本土人,那個傢伙不過是個外來人罷了。
自家人不說兩家話,雖然不至於關係這般親切,那種稍稍的偏袒還是少不了的。
偏袒歸偏袒,張三勇做出什麼決定,他也沒有理由干涉,畢竟他只是一個意志,並不夾雜感情,也沒有感情。
張三勇只覺得有趣,有些時候,他是真的羨慕這樣的白髮童子,並不需要去理解人的生老病死,也並不需要究竟人的感情,他只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從來不參與,一直冷漠,一直冷眼。
他又想起了趙何,說起來,那個傢伙的性子,跟白髮童子豈止是一點點像啊,簡直是一模一樣。
都是那種平時不苟言笑的樣子,對於死生都是看得極其清淡。
這樣的感覺,給張三勇就是,此人一定是見過了太多的生死,以至於對於生死再也沒有了感覺。
不過,這並不是張三勇所想要的,也不是他所追求的。
人生來沒有了感情,那跟死了又有幾分割槽別啊。
他感慨一句,“或許這就是我跟他們差距這般大的原因吧,哈哈哈哈。”
張三勇又望了望此刻張緣一,後者閉目修行,身邊是繚繞的五光十色的靈氣,如同一條條彩練,如同一整條銀河。
他感嘆一句,“當真是舉世無雙的天才啊,天賦之高平生僅見。”
從白天的拳法教導之中,他便察覺到了此人的高深領悟能力,他研習了一輩子的拳法,這個傢伙僅僅是第一天就有了幾分神似,這種天賦,誰能夠不震驚。
眼下又是三本經書的大道氣象,這三本經書都是大衍宗的正宗至寶,誰敢說能夠這塊領悟的了的?
張三勇不禁開始懷疑,“或許贏面並非那般的不堪的。”
在他的所有計劃之中,張緣一的悟性佔據了最大的因素,這一次能不能夠成功,一切看張緣一的悟性幾分,能夠學會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