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這人無慾無求,年紀大了追求極少尋常人所追求的東西,但是在他的心中還能夠如此重要的,只有一個,那一定是朱治文。
這夥人,一定就是利用了老鄭這個弱點。
果不其然,朱康開口道:“我們隨便派遣了一個人傳信,說是知道你的位置,這個傢伙還真就一下子就相信了,然後屁顛屁顛地跟著來了,結果是被我們團團圍住,成功抓住了。”
“不過,不得不說,此人的武夫底子確實是不錯,我們一夥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這個傢伙,唉。”
“不過可惜了,我們廢了這個傢伙一對手腳,又是打斷了他的長生橋,廢了他的一生武功,竟然一點也不沒有得到虎符的訊息,你說你這個當主子的,什麼東西不教,非要把這麼嘴皮子硬的本事教給他,何必呢,現在好了,半死不活了。”
朱治文一直聽著,只覺得心口子在滴血,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虎符什麼的,他當初不願意告訴老鄭,就是害怕讓他捲入了不必要的爭端,如今最糟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朱康站起身,緩緩走向門外,說道:“你再好好與這個傢伙敘敘舊吧,我可以答應你只要告訴我們虎符的訊息,他的命我們可以保住,否則的後果,你自己明白的。”
“噠噠噠!”朱康的腳步沉穩而又帶有一絲節奏,不一會就走出了冰牢。
剛一出了冰牢,一陣寒風席捲而來,他趕緊捂了捂衣角,說道:“這鬼天氣,遲早要下一場雪才行啊。”
他有抬頭看了看天空,許久之後收回了目光,感嘆道:“希望你好自為之哦,呵呵。”
秋日,那永久是藍湛湛的天空,會忽然翻臉而露脫邪惡的顏色,寒帶狂風夾著密雲暴雨,大水潛流著,甦醒的草原又出現點點蒼蒼的顏色。但是,狂風暴雨一閃而過,猛烈的氣流仍然發抖著耀眼的波光。
這時,只要北來的留鳥曉得這張暖和的床眠,那飛行的天鵝、鴻雁和野鴨,就像一片陰深的雲朵,使這兒顯得更蒼鬱了。
離開了冰牢的朱康,徑自來到了一處郊外,在郊外的一間小屋之內,朱柄此刻正坐在其內。
朱康在外敲了敲門,說道:“大哥我回來了!”
朱柄起身親自開啟大門,說道:“進來坐吧,慢慢講來。”
朱康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說道:“大哥事情應該會有一點進展,憑藉那個傢伙的性子,拿那個奴才的性命做要挾,希望很大。”
朱柄微微點頭,說道:“朱治文這個傢伙,平時看著十分的清醒,偏偏就是過於重情重義了。”
雖然朱治文平日裡給人不近人情,性情涼薄的感覺,但實際上這個傢伙恰恰是極其重感覺得。
他只是對於他所不在意的人涼薄,對於那些在意的人與事,一直都是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關心與在意的。
朱康搖搖頭,說道:“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又有什麼好在意的,這傢伙啊,腦子完全是用到了不該用的地方了。”
朱柄並沒有說話,只是起身,推開小窗的望著窗外夜色裡的美麗風景。
涼爽清明的秋夜裡,明亮而發紅的火星在星空中增添了不少的光彩和趣味。近來每晚八點鐘以後,火星就從東南方的地平線升起。
秋天多細雨,一陣陣,密密麻麻的,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穿上棉,下一場雨天氣的溫度就下降一點,大自然就在一陣陣風雨之中變換季節,弄得人們心神不定。
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麼幽黯,銀河的繁星卻越發燦爛起來。
茂密無邊的高粱、玉米、穀子地裡,此唱彼應地響著秋蟲的唧令聲,蟈蟈也偶然加上幾聲伴奏,吹地翁像斷斷續續吹著寒茄。柳樹在路邊靜靜地垂著枝條,蔭影罩著蜿蜒的野草叢叢的小路。
這片小地方確實是清淨的聖地啊,他十分的滿意,十分的喜歡。
朱柄自言自語,輕輕喃喃道:“不過怎麼說,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般地步,父皇沒有急著回來,我們的希望還有很大的,趁早完成吧,我不想再繼續跟他耗下去了。”
朱康點點頭,說道:“好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