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守衛望著此刻閉上眼眸的朱治文,其中有一人問道:“這傢伙怎麼回事,不會是要死了吧,怎麼會一下子跟焉了的花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了。”
另外一個護衛,有些不以為然道:“害,別管他,我看啊,這傢伙是已經要經受不住了,馬上就要鬆口了,所以說啊,我們等他傷勢樣的差不多了,再給他最後一擊,相信這一次絕對能夠讓他開口的!”
另外幾位守衛也是深以為然,哈哈大笑,說道:“老實說,這冰牢裡真不是人能夠待的,早點結束了讓我們離開也是好事啊!”
他們幾人都是那玄陵赫赫有名的殺人狂魔,在玄陵的案宗之上都留下了許多的罪行,是典型的亡命之徒。
對於他們的主子,他們自然也是不知道身份的,只知道那傢伙地位極高,而且答應了他們,只要能夠逼問出這個傢伙的話語來,就會給他們一個清白的身份,從此不需要再四處逃命了!
這份誘惑,對於他們這些疲於逃命的逃犯來說,不可謂不大,以至於他們之中的所有人,幾乎都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砰!”就在眾人有一句沒一句閒聊之時,他們身後的大門突然被人以蠻力炸開,那動靜之大,連帶著眾人都被炸飛出去數丈之遠。
從大門之外,一襲漆黑大袍的二皇子朱康,此刻手中持劍,身後是密密麻麻數不盡的大軍,他一眼望見了囚牢之中的朱治文,大喊道:“三弟我來救你了!在場的所有人,格殺勿論!”
他揮劍之下,將其中一位守衛殺死,幾個健步便來到了朱治文的身前,而在他的後面,其餘的幾位守衛此刻也是被大批的軍隊包圍,幾個來回之下,全部死於了亂刀之下。
朱康看了看囚牢,發現其上竟然有堅固的仙家鎖鏈,他對著朱治文說道:“三弟稍微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找鑰匙。”
他轉身走到一具屍體邊,蹲下身子將鑰匙取來,以極快的速度將牢籠開啟,也一併將朱治文身上的鎖鏈都開啟了。
朱康扛起朱治文,一邊走一邊擔憂地說道:“三弟是我們來晚了啊,這些該死的傢伙,竟然敢對我們皇室動手,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來!”
他的臉色猙獰,那份憤怒的情緒,清晰地讓人能夠感覺到濃濃的殺意,周圍計程車兵都沒有見過如此生氣憤怒的朱康過。
朱治文微微睜開眼眸,在朱康的耳邊輕輕說道:“辛苦二哥了,我沒事啊。”
朱康繼續說道:“這點事情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這反倒是我們來晚了,害得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二哥還是不要再演下去了,我有些厭倦了。”
可是朱康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朱治文的話語打斷,他的言語之中絲毫不留情,冰冷的像極了一塊萬年的寒冰。
朱康苦澀的笑了笑,有些尷尬道:“三弟你再說什麼呢?這次是我們營救太晚了,可是你不能說出這樣的話啊.......不要開玩笑了啊......”
“我並沒有在開玩笑啊,二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我已經知曉了。”朱治文再次冰冷冷的說道。
此刻朱康面色突然凝固,他停下了腳步,對著在場計程車兵說道,“你們都出去一下,我又是需要和三弟聊一聊。”
那些士兵原本就是朱康的親兵,這麼一來也沒有絲毫的疑惑,紛紛退去。
等到士兵退去,在冰牢之內,也只有朱治文與朱康兩人,朱康鬆開手,朱治文一個沒有抓穩被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朱康眉眼一沉,居高臨下地望著攤在地面之上的朱治文,他問道:“從何看出的,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此話一出,無異於已經是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沒錯,正如朱治文所想,這朱康就是幕後的主使。
朱治文一句句說道:“在這皇宮之內,能夠讓我絲毫意外都沒有的被關押起來,我想了許久,能夠有這般能力的人也不過是兩人罷了,一個是大哥朱柄,一個便是二哥你朱康了。所以我就已經是下定決心了,你們兩人之中,誰先來到此地,誰就是幕後黑手。”
朱康點點頭,說道:“所以呢?難不成還不相信我是真的來這裡救你的?”
朱治文搖搖頭,繼續說道,“讓我對你真正失去一切希望的,是你將所有的守衛都殺死了,二哥你說,這像不像是在殺人滅口啊?而且這大牢的鑰匙只有一個,能夠一瞬間便從數位守衛之中,恰好挑中其中一個人,取出一枚鑰匙的,恐怕沒有這麼多的巧合吧。”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些傢伙已經是絕對不可能逃走了,留著還可以拷問出一些東西來,還要殺人滅口無非是心裡有鬼罷了。
就算是這些傢伙並不知曉任何東西,但是追根溯源上去,絕對可能憑藉一些蛛絲馬跡找出一些線索的,玄陵的錦衣衛、都察院那手段之多,誰能夠保證一切啊。
朱治文心中已經是心如刀絞,被自己最親近的人這般折磨,這般置於死地,這恐怕就是皇室吧,唉。
只不過,他一直都以為他真正的敵人應該大哥朱柄的,沒想到啊,竟然是二哥朱康。
朱康掩面而笑,笑容陰冷,且陰險,他囂張的大笑道:“哈哈哈哈,父皇一直說你聰明伶俐,觀察入微,以前我們眾人都不太服氣,現在看來,父皇確實是沒有看走眼啊,不得不說三弟你是真的令人驚喜呢?”
朱治文微微一笑,譏諷道:“二哥謬讚了,聰明伶俐比起你的心狠手辣還是差了太多太多了,我這些東西都不值一提。”
朱康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朱治文的頭顱,說道:“那麼既然知道了我的意圖的話,倒是說說看,那虎符究竟在哪裡吧?”
對方下手沒輕沒重的,牽著之下將朱治文身上的傷口再次撕裂,疼痛不已,可是他的眼中絲毫不懼,笑了笑,“就是不告訴你,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