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適合,不是她不夠格。
元初柔忽然意識到,何止是不適合,世間誰能 做得到她夢想中的祈願生活?
沒有人,如嫡姐說的,遺世獨立那是仙人才能過的生活。
脫離一切,她或許連基本的養活自己都做不到,或許不需要幾天她就會把自己餓死。
元初盈在一旁聽完後,抬手拍在腿上,“害,還以為你在想什麼,到底是府裡的吃食吃膩了,還是書本不好看,為何要想那麼多。”
她的話一出,元初柔就笑出來,不大熟練的學著元初盈拍著自己的大腿:“說得對,好吃的那麼多,何必……何必想著吃土。”
方才腦海中養不起自己,餓的只能如書中難民那般吃觀音土的想法突然就冒出來,脫口而出。
逗得元初瑤和元初盈笑開了懷,元初柔捂著微微發熱的面頰,忽然發現,即便是丟人的話語說出口,也並不是那麼不好接受。
只要自己心裡有底,無所畏懼,他人的言語不需要刻意遮蔽,就算是湊在她耳邊說,她或許都不會在意。
往日少言語的她,自小就接受高氏和趙姨娘的影響,認為少說話,壓制天性,就會獲得安然。
學習期間,教習師父問出的問題,別人答不上來,她心底有著正確的答案,卻也不敢說出口。
生怕答錯會受到他人的鄙夷。
最後發現答案是對的,心中萌生的悵然若失,無人能懂。
“還真挺妙,平常人脫離世俗,露宿野外,要想活下來,還真是不容易。”元初瑤笑著的時候,還不忘思考。
受到她的引導,元初盈也訴說自己的想法:“便是不需要露宿野外,光是脫離家族,作為普通女子,要想獨自過得好,也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
元初柔逐漸放開:“何止是獨立生活,那等無權無勢的女子,即便是有錢的女戶,要想保住家業,比起男兒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她目光逐漸泛著呆,顯然又開始沉浸思緒中,喃喃自語的嘀咕著:“要是什麼時候,女子也能為官就好了,無需多大的官,就是一些用得著女子的官也是好的。”
元初瑤來了興致,問她:“什麼官需要女子來做?”
元初柔眨了眨眼,回過神,稍稍凝思,“如今朝中有的也就是女醫,其實還有女仵作,有時候查案子,光是將家中女兒的身體暴露在他人面前就非常難以接受。”
一提及這個新奇的話題,三人便禁不住順著思路往下想著,還有哪些官職可以新增女官。
她們沒有去想那等敏感的高官之位,因為她們明白,那些官職女子要想觸碰,絕對會引起國之動盪,一著不慎,或許會引起反彈,迎來更加沉重的枷鎖。
反倒是有可能成功的小官職,讓她們更加感興趣,想起來還分外有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