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有評論家說:
“衰老的歐洲誘惑年少的美國。”
後者有評論家說:
“年少的美國誘惑衰老的歐洲。”
雙方互懟。
但這件事放在20世紀初應該不算嚴重,
英國畢竟還是全球第一的霸主。
陸時陷入沉思,
如果真要寫,那麼對於豔情部分,標尺就應該是同樣也引起了世界性爭議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和《尤利西斯》,
兩本書都能順利出版,就說明還不至於在讀者的敏感線下。
他不由得喃喃自語:
“有些內容該刪還是得刪啊……唉……怎麼搞得跟網文似的~”
吾輩:“喵~”
好奇地看陸時。
小傢伙從沒見過主人在寫書的時候露出如此為難的表情。
陸時摸摸它的腦袋,
“吃飯去。”
吾輩又用臉頰蹭了蹭陸時的手肘,隨後又蹦又跳地挪到了魚缸旁,用掌心的肉球拍拍玻璃,
噗噗——
小懶緩慢地探頭出來,與吾輩對視。
陸時不由得笑,
這一貓一龜真絕了。
他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書上,陷入沉思,
要寫《洛麗塔》,首先得考慮把背景安排在哪。
陸時嘀咕:
“或許,法國?”
法國比之其它國家,相對開放,
原本的歷史上,《洛麗塔》便是在巴黎得到奧林匹亞出版社的認可,得以出版。
但法國也有問題——
宗教。
即使五十年後,在一個以傳統天主教佔絕大多數的國家出版繼父和繼女的故事,難度都很大,
何況是當下這個時點?
但話又說回來了,天主教的醜聞也不老少,
神父們自詡道德的守護者、信仰的支柱,卻幾百年都管不好下半身,總是出現海量個例,好像也沒什麼立場批判別人。
陸時沉吟,
又考慮了美國、英國,甚至沙俄和德國,
最後的結果,還是覺得就要逮著法蘭西這一隻羊薅羊毛,薅到禿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