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唸白趕緊把手爐遞給她,“別直接烤火,當心生了凍瘡,江德福的事,就在等幾日,眼下到是你的是要緊!可不要偷偷跟二坤見面哦,不吉利!”
“夫人,你又打趣奴婢了!”小清嘟著嘴,有些害羞的說道。
“對了,你準備一下,我們去莊子上把彩環接回來,養了大半年,她也該回來了!”秦唸白嘆息一聲。
她曾派人去接過彩環,彩環卻死也不願意回來,自己也就讓她一個人冷靜一段時間。
如今縫小清的大喜事,怎麼說也要藉著這個由頭把她接回來!
小清也一陣嘆息,她到是叫人去送過幾次東西,每次都被彩環叫人退回來了!
自己去找她,她也不見!
“夫人,過幾日,雪化了,我們一起去接她!”小清眼中黯然神傷的道。
與此同時,城外的何家莊子上,一家普通的閨房內,一個衣著樸素,面容清秀,眼神暗淡的姑娘,正在用一隻右手繡著花
她的針線活是最好的,連夫人都款贊過,如今,一隻手繡的早就沒有以前的一半好了!
突然間,她忍不住的哭起來。
“嗚嗚……”哭聲很是淒涼。
前幾日,永侯府裡來了訊息,說小清要嫁給坤二爺了,她聽了,不知是為小清高興,還是為自己悲哀。
坤二爺長得又高又壯,又有本事,她也曾心動過。
可是,她現在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廢人,哪裡還敢奢望回到夫人身邊伺候?
彩環想到這裡,心裡更加難過,哭的也更傷心了!
“彩環姑娘,你怎麼了啊!”一個老媽子聽到哭聲,趕緊推門進來,夫人可是叫人過來提點過,要把彩環姑娘當主子伺候的。
彩環止住哭聲,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哭我自己命苦罷了!”
“哎呦,你命苦個什麼啊,比起我們,你可是小姐的命啊!”老媽子嘴巴撇著,眼睛眯成一條線。
彩環姑娘雖然少了一條胳膊,歹說也是侯爵夫人身邊的紅人,是多少人求不來的!
“我現在只是一個廢人,早就沒有資格伺候夫人了,我回去只會讓外人嘲笑夫人,小清比我有福氣,而我恐怕這輩子都沒有人要了!”
說著,彩環看了一眼早就沒有的左手,忍不住的渾身發抖的抽泣起來。
老媽子知道她的難處,但好死不如賴活著,有想起前段時間老過來探望她的一個小哥,就道:
“你哪裡是沒人要,是看不上人家吧,那個一連來了三次,你才見一次,就再也不見的書生,到是個好的!”
彩環擦去眼淚,她哪裡是看不上,她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那書生名喚孫家才,是她遠房姨媽家的表哥,人到是穩重,來了幾次,也帶了些東西,只是,人家沒有說過要娶她啊!
“柳嫂子,你不要說了,我這樣的,人家是看不上的!”彩環抽泣一聲,咬著手背。
柳嫂子剛要說話,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就進來了,聲音清脆的,“柳嫂子,濟陽的那個書生又來了,帶了一堆東西,說要見彩環姑娘,我讓他在客房等著了。”
“趕緊給他倒杯茶,別讓他給走了,就說我們彩環姑娘馬上過來!”柳嫂子高興的說道。
小丫頭哎了一聲,就出去了。
柳嫂子拉著彩環的手,高興的道:“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明明就是眼睛高了,這不,你趕了幾次,人家還不是來了,快,我給你捯飭捯飭,好去見他!”
“還是不見了吧!”彩環把臉別到一邊,有些害怕的說道。
上回只是隔的遠遠的見了一面,雖然她送回去書信,說了自己是殘廢的事,畢竟孫表哥也沒有仔細的瞧過自己。
柳嫂子苦口婆心的,“哎呦,我的好姑娘啊,你這樣拖著不見人,也不是個辦法,你要是真看不上人家,索性去回了,要是怕他嫌棄你,你也索性把話說開了,兩邊都清明!”
彩環聽這話,心中開始動容,這樣也好,給自己一個結果!
便任由柳嫂子給自己梳妝打扮,又換了一件顏色亮的衣裳,才走出去。
二人來到客房,孫家才趕緊站起來,呆呆的看著彩環。
他前幾個月是遠遠的見過一回,如今才細細看,真是個難得漂亮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