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你發什麼怒啊,又不止我們談論,府裡都在羨慕侯爺與夫人情深繾綣,侯爺跟夫人都沒責備!你發個什麼勁兒。”嬌兒冷哼道。
珍珍不就是做了茶房的副領頭嗎,得意什麼,她們可都是府裡的老人,珍珍才來幾天啊,就擺臭架子!
珠串拉了拉嬌兒,讓她少說兩句。
珍珍面子掛不住,捂住嘴巴哭著跑出去了。
一路跑到廚房找父親劉老漢。
劉老漢正在清掃廚房門口的爛菜葉,見女兒哭著跑過來,便放下掃帚,把她拉到一邊。
小聲的道:“平時叫你做事小心點,也不要亂說話,這侯府是個有規矩的地方,你哭哭啼啼的,被人瞧見了可不好!”
“父親,你去跟侯爺說,讓他知會夫人一聲,把女兒調到廚房來吧,茶房那邊,實在沒有女兒的容身之處!”珍珍拿手帕擦著眼淚,傷心的說道。
劉老漢心疼女兒,自然滿口答應,馬上就去找何琰了。
見父親離去,珍珍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樣一來,侯爺就會知道自己受了委屈。
暫且不論他會不會為自己做主,只要調到廚房來,自己原來就有機會用飯菜接近侯爺。
光在茶房,來來回回就那幾個花樣,是行不通,人也不能把喝茶當飯吃。
而且,若是自己老是去給侯爺送茶水,也會引起夫人的注意。
這頭,劉老漢來找何琰說了這事,剛好秦唸白也在。
秦唸白見劉老漢說的可憐,也就答應了。
劉老漢離開後,秦唸白嘆息一聲,這劉老漢是個誠實的,就是可惜了,他女兒是個不知足的!
何琰見她拿著賬本發呆,便過來,將她手裡的賬本拿掉,拉著她道:“又想什麼?這麼出神。”
“沒什麼,對了,江德福是個感恩的,我打算讓他做府裡副管家,主要管理外頭的那些個不省心的莊子,府裡就還交給管家福叔,你看怎麼?”秦唸白平靜道。
她下午過來看過江德福理的那些賬,確實是把好手,人也機靈,又是從宮裡帶出來的,在外頭沒有什麼背景,底細斷的乾淨。
何琰扶著她坐下,道:“我說過不插手內宅,夫人就是內宅主人,小的聽從就是!”
“你別貧嘴了,我說真的!”秦唸白拍了他的手背一下,沒好氣的道。
何琰頓了頓,“也好,他的底細我已經派人查過了,宮倒是斷乾淨了,老家是河西的……”
秦唸白點頭,就讓小清去把江德福喊過來,她在試一試,人的野心在得不到中用時,多少會露出一些不滿。
不多時,一身小廝打扮的江德福進來了,先是磕了個頭,才問安,宮裡的規矩,他到是還記得。
“我喊過來,是想知會你一聲,就算你在宮裡頭當過總管,但我這侯府不比宮裡,恐怕沒有這麼大的官讓你來做,你以後就跟尋常小廝一樣,在府裡當使喚!
如果你不習慣,我也可以把你送去壽康宮,哪兒還差一個首領太監!你回去想好了再來回話,一旦決定就不能更改了!”秦唸白語氣緩緩的說道,並觀察他的臉色。
江德福臉色到是平靜,趕緊跪下拜了一拜。
秦唸白以為他要多謝自己的舉薦,沒想,他居然願意留在府裡。
“奴才想好了,夫人是奴才的救命恩人,對奴才有再造之恩,奴才就算當牛做馬也要報答夫人,那忘恩負義的小人,奴才不敢做,也不會做!”江德福言辭懇切,十分激動的說道。
秦唸白滿意的點點頭,又繼續說道:“你可真的想好了?在府裡,你可要一輩子做個當使喚的小廝,沒有任何特權,事情做不好,被打被責罵也是常事,在壽康宮就不同了,你當了首領太監,管理著手底下幾十號太監,日子可比一個低下的小廝強太多了!”
江德福依然毫不猶豫,堅定的說,自己願意留在府裡頭。
“好,你下去吧!”秦唸白平靜的擺手道。
江德福點頭,又磕了一個頭,下去了。
接著,秦唸白又讓小清吩咐下去,叫管家福叔給他安排差事,就當做一般的使喚安排,不必詢問。
“你不是要給他委以重任?怎麼?”何不解的問。
秦唸白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沒有解釋,而是轉移話題的說道:“二坤跟小清的事,也該辦了,我看了日子,下個月二十一,是個好日子,你就別讓二坤出去了!”
何琰嗯了一聲,他還有大事要二坤去辦,看來,只能讓二坤閒著了。
又平靜的過了幾日,天已經下雪了,秦唸白一連幾日都窩在家裡,一邊準備著給小清辦喜事,一邊觀察著江德福。
“夫人,奴婢去問過了,江德福很老實,做事也利索,管家叔都誇了好幾回了!”小清從外面進來,搓了搓手,趕緊在火爐上烤了烤。第一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