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那人手腳並用很快在昨天的方位挖出了一個精巧的陣法,這陣法雖然簡單,但卻是周家的獨門手法,別人模仿不來。
那人見到陣法後頓時失魂落魄的跌倒在雪地裡,眼神空洞雙目無神。“這不可能,幾百裡,這不可能...”他嘴裡不停的呢喃,眾人也都各自緊張,沉默不語。
“立刻離開,丟下所有貨物,只帶必備物品,不要做任何停留,也不要單獨行動或者擅自離開,擅自離隊者殺無赦!”魏胖用只有眾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喝道。
各大世家卻都各自圍在一起,不為所動。林家一人抽出兵刃咒罵道:“誰知道這是不是你魏家的鬼主意,殺了我們的人,現在有裝神弄鬼,大家丟了貨物只怕也會死在你手裡。”
魏家一行人也立刻也拔出了兵刃,對峙起來。營地中頓時劍拔弩張,相互戒備,懷疑的眼光互相瞄來瞄去。
魏胖臉色一沉,吼道:“我魏某雖然貪財,但還沒有無恥到這種地步!諸位若是信我,剛剛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諸位若是不信,便將諸位格殺在此!”
說完魏胖一拍手,商隊裡的一位車伕摘下了帷帽,露出臉來。赫然正是魏家的妖族客卿許正,虛神境中階強者!
其餘眾人頓時心中一涼,魏家早有謀劃,只怕要凶多吉少。
杜軒運轉破妄之瞳,悄悄向他看去,在他的眼中許正顯出了原形,赫然是隻五爪蟾蜍!背上插著諸多銅錢,銅錢之間用紅繩綁在一起,貨車中絲絲縷縷的淡薄金光被其背上的銅錢和紅線吸收,魏家正是用財氣在供奉這位客卿!
許正心有所感轉頭向他看來,徐青青卻輕指一彈一團透明狀的藥粉干擾了他的視線,遮住了杜軒左眼的光。他見沒有異常這才轉過頭去。
此時杜軒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許正那雙眸子至陰至邪,眼中彷彿有萬千生靈悲嚎,背後每一株銅錢上似乎都趴著一個索命的冤魂。那一根根紅繩竟然是經脈捻成!
“小心!”徐青青低聲提醒道。
杜軒點了點頭,剛剛如果不是她,自己就已經暴露了。現在魏家隊伍裡出了這樣一個妖人,形式早就已經看不清楚了。
這時,林羅又被眾人推出來當槍使,他低頭行了一個禮,說道:“魏公子言重了,諸位只是有些慌亂,所以出言不遜,還望魏公子大量。”
魏胖冷哼一聲,心中暗道這蠢貨連連被人當槍使卻不自知,眼下這情勢誰也信不過誰。誰出頭誰便是那最值得懷疑的人。
突然!人前的林羅和他附近的周家一人憑空消失!就這樣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連氣息都探索不到!
許正立刻取出一個暗金色的搖錢樹,凌空向著二人消失處轟下!周邊眾人連忙躲避,那搖錢樹帶著一縷虹光,在空中一搖一晃樹上的銅錢紛紛落下,如同雨點轟然砸向地面。
“噗!噗!噗!”
銅錢穿透雪層,貫通地面直至地底。霎時間,風雪四起,天搖地晃!許正的虛神也現出身影,赫然是一頂高高的官帽,那官帽整體呈黑色,帽簷鑲有金絲邊。兩翼是兩個銅錢狀的暗金色帽擺。
他將官帽戴在頭頂,嘴裡吐出一口霧氣,喝道:“還不現形!”那霧氣頓時散開沉入地面。頓時冰雪消融,土地翻滾。眾人連忙躲閃,慌忙中已有數人被捲入土內。
徐青青捏了個法訣,從她的包裹中飛出一個小船,將二人馱起。餘下眾人也各自跳到樹上或閃到一旁。
塵埃落定,營地附近的土壤被削掉了數丈,地底露出一個古樸的祭壇。祭壇中央一個詭異的黑灰色法陣正悄然執行著,眾人來不及檢視便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
“傳送陣法?!”杜軒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傳送陣法早已失傳,只有在無主之地發掘的部分古籍上才有所記載,沒想到這裡居然就有一個。要知道自失傳至今少說也有上千年,這陣法居然還能正常執行,令人細思極恐。
“噗通!”
眾人紛紛落地,好在並不高,眾人只覺得晃了一下,就被傳送走了。四周一片黑暗,陰冷潮溼。人群中有人點亮發光的寶器,四周頓時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地下陵墓?”眾人環顧四周驚訝不已,只見四周牆壁均是由整塊巨石雕琢而成,上面以不知名的文字和圖畫描繪著一些看不懂的故事。
支撐洞穴的石柱上盤臥有四靈,巨龜等物。洞頂呈拱形,上有天宮壁畫。腳底為整石鑲嵌,繪有眾生百態。整個洞穴的裝飾赫然是一副地下墓陵的裝扮!
“小心!”人群中有人驚呼一聲,那壁畫中的人驀然伸出一隻慘白的枯手,將手持發光寶器那人拉入壁畫。沒了光亮四周頓時一暗,又有一人點亮一件靈器將墓穴照亮。
魏胖低聲道:“這壁畫有古怪,大家離遠些不要靠近,也不要擅自攻擊,以免觸發機關。”
徐青青抓緊杜軒輕聲說道:“上面有東西。”杜軒連忙抬頭一看,只見一道灰影快速掠過墓頂,留下一道殘影。
魏胖一聽立刻出言示警道:“小心上方。”眾人連忙抬頭去看,就在這時,那個拿光亮靈器的人卻突然被腳底的圖畫中的一個挑擔的老人裝入貨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