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不好了,不好了!”
而趙賀剛進去沒一會,鄭宏正臉色變幻不定,院門外卻突然匆匆跑來幾名兵卒,因為之前鄭宏進來時院門只是虛掩。
這些兵卒一急,也忘了鄭宏平時的吩咐,嚷嚷著就進來了。
鄭宏見此不由瞪了他一眼,“什麼不好了,不是告訴過你,這院內有貴人,不要隨便靠近嗎?”
那兵丁卻滿不在乎的道:“切,都尉您就別神神秘秘的,不就是那位世子殿下嗎,咱們又不是不知道。”
“閉嘴,少說幾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鄭宏一聲呵斥,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廳堂大門。
這才壓低聲音問道:“到底什麼事?”
“剛才右城門的兄弟逃回來了,說是右城門那邊被人奪了,還說奪門的是南太尉的兒子。”
兵卒神秘兮兮的道。
“南太尉的兒子,哪個兒子?”
鄭宏聞言神色一變。
“這小的哪知道?”
兵卒嘿嘿一笑,隨即又再次低聲道:“不過逃回來的兄弟說城外還有好多玄甲鐵騎。”
“玄甲鐵騎?有多少?”
鄭宏聞言神色再次一變,而且這一次神色更加凝重了。
所謂玄甲就是黑色的鐵甲。
大秦崇尚黑色,所以一般的衣甲都是黑色。
但是隻有鐵製的黑甲,才能稱為玄甲,而且還要是那種全身甲,帶面罩的。
這樣的鐵騎在大秦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
南蒼居然派了這樣鐵騎過來,又進了城,這仗怕是沒法打了。
別說他這樣想,連那兵卒都道:“多少小的不知道,但是都尉,那可是玄甲鐵騎,管他多少咱們也不是個啊!”
鄭宏雖然也有這種想法,但是聞言卻一聲冷哼,瞪了他一眼道:“廢物,身為軍士怎能未言戰先言敗!”
“嘿嘿,都尉真有學問,不過這未什麼什麼的,小的不知道,但小的看來,那位七殿下怕是敗定了!”
士卒嘿嘿一笑,也不在乎鄭宏的呵斥,一看就是老兵油子了。
不過因為是老兵油子見識倒是有一點的。
至少他看出了,“那個七殿下就是個棒槌,都尉你是不知道,他手下的兵明白的就比皇帝手下的兵多,也更精銳。
可他就愣是被那南家的小女郎牽著鼻子走。
先是著力去打郡守府,但打著打著,許是聽說南太尉的兒子在打右城門,馬上又分兵去打右城門。
卻在七姐巷那邊被姓左的那棒槌給頂住了,眼看著那姓左的棒槌頂不住了,這時候忽然皇帝出現在觀山閣,還和吳王和楚王家的那兩個公子在露臺上唱什麼詩。
明擺著就是要引他過去的。
結果他還真就過去了,卻不妨被郡守府的守兵,和姓左的那個棒槌帶人從後面一通掩殺,楞是給殺的人仰馬翻。
好傢伙,要不是皇帝那邊不知出了個什麼岔子,自己先亂了一陣。
這會那位七殿下的人頭怕都被皇帝割下來當球踢了!
現在這會右城門又落入了那位南家女郎的手中,還有玄甲騎這個生力軍。
都尉你說那七殿下還能不敗?”
“這些事你早不來稟報?!”
鄭宏口中呵斥,但臉色也是變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