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說的口沫橫飛,老臉漲紅,抬頭卻發現趙賀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立刻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連忙躬身拱手道:“臣義憤填膺,失態了!”
趙賀深吸一口氣,有些惱恨的看著他道:“鄭都尉,張原手中居然有這些資源,你為什麼不早說?
當初孤問汝等,張原之輩可有什麼用處,汝等是如何回答孤的?
汝等說‘華亭侯腐朽老叟,如山中枯木,若為薪不能燃,若為材不能支’,若強論其可取之處,或可言其儀容尚可而已。”
鄭宏老臉微紅,有些訕訕,他也不能說當時他是怕張原搶了自己的風頭。
而且說句良心話,這話也不是他說的,而是已經掛了的那位林長吏說的,他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而已。
但此時這樣說,趙賀肯定不認可。
只能支支吾吾道:“這,是臣之過,只說了其人為守戶犬,卻忘了他還守的有些資材。”
趙賀聽他剛才說的幾乎要價值連城了,現在又成了“有些資材”。
搖搖頭,也懶得再多說了。
只是忽然又想起什麼,皺眉道:“還有南珞瓔麾下的土人是哪來的?哪一部的?
這城中的土人不都已經走了嗎?”
“這個……臣也不知,不過看那些土人之中多有婦人,當是青雲洞等上三洞為多,或者還有木衣族人。”
鄭宏再次支吾道。
忽然想起一事,連忙道:“臣知道了,必然是之前那青雲洞妖女雲盼盼在城中時,與皇帝勾搭到一處的,當是殿下還有下屬在那妖女宅外監視,卻為人所害,怕也是皇帝所為!
而之後那妖女突然離去,也害的殿下您為齊王殿下申斥,怕也是因此而來。
嘖嘖,這皇帝好奸詐!”
事實上,不用他說,趙賀此時也想起來了。
不過比趙賀他想得要更多一些,只是一時卻有些想不太明白。
忽然間終於想到了自己擔心的是什麼了。
臉色不由一變,忍不住低呼一聲,“不妙,我父王那邊要出事!”
“什麼?”
鄭宏聞言一怔,有些不明白,怎麼突然一下扯到“父王”那邊去了?
趙賀卻沒有功夫給他多做解釋。
轉而急切的問道:“鄭都尉這一次孤要你說實話,一句虛言都不要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