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孔等人聞言神色一動,有些意外的看了趙信一眼,沒想到趙信甚為天子居然如此直白,絲毫不忌諱言功利。
但略微品味卻又感覺這番隱約竟然蘊藏著莫大的智慧。
而一句“功名利祿四字盡在朕囊中,只等天下人來取”卻又莫名又有一種俯瞰天下的霸氣。
不由讚道:“好一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此一句竟然道盡天下人心!
陛下胸懷更讓臣敬佩。
臣慚愧,願為陛下一行!”
說罷再次俯身拱手,目光卻偷偷的打量了趙信一眼,“這個人就是當今的大秦天子嗎,似乎和傳說中的不一樣啊。”
另外一邊張東昇等人心中同樣有些震動於皇帝的氣魄也胸懷。
不但敢於直言功利,而且能夠容納天下。
雖然這個時代還沒有像華夏後世那樣人人為利,卻人人恥於言利,但卻依然初現端倪。
身為天子居然敢直言不諱,絕對是一種勇氣,擔當。
這番話要是傳出去,怕是天下都會為之震動。
有人會痛心疾首,甚至可能會那些儒生犯言直諫。
但是對於另一些人來說,怕也會心動莫名。
別人不說,就連錢孔和張東昇二人此時心中也是有種心折之感。
當然這種心折,並不是說他們已經被趙信的霸氣折服,納頭便拜了。
事實並沒有,相反他們此時第一個念頭便是隱隱為自己的主公擔憂。
大秦有趙信這樣的皇帝,對大秦或許是好事,但是對於自家的主公卻不是好事。
不過只是略微沉吟,張東昇便也出列躬身拱手道:“陛下若是不棄,臣也願為陛下一行。”
“哦,這麼說張卿這段時間也做了不少事?”
趙信意味深長的道。
趙琬也是神色微變,卻沒有言語。
“然。”
張東昇卻神色絲毫不改,淡然的道:“臣輔佐公子而來大荒,公子淡薄,臣卻不敢懈怠,有所作為,卻未告知公子,請公子恕罪!”
說著又朝趙琬一禮。
這也算是圓了趙琬之前說他們沒人可用的話。
當然是不是真的趙琬不知情,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而趙琬此時也不知心裡是何感受,面上卻很平靜,微微搖頭道:“先生為孤操勞,何罪之有。”
“謝公子體諒。”
張東昇一絲不苟的稱謝,隨即再道:“若是陛下允許,便請公子同勉公子在此陪陛下少待。
臣這裡便同錢先生一行。”
“呵呵,張卿用心良苦,朕這裡自然沒有不許之理。”
趙信呵呵一笑,意有所指的道。
但隨即又問:“那麼不知張卿這數日所為,能聚多少士卒為朕所用?”
“慚愧,臣這裡人員怕是沒法和錢先生想比較,約摸只能得二三家豪強,每戶百人,二三百人已是極限。
不過臣這裡錢約有二三萬貫,糧也大概有四五萬石應該也能為陛下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