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我沒意見。”夏凡爽快地道。
赫延純聽到夏凡這麼說頓時鬆了一口氣,真怕夏凡提出反對,儘管這種納貢方式的確很令人難以接受,但是這就是草原上的生存方式,如果不接受,就沒辦法在這裡生活。
那領頭的漢子聽到夏凡的回答冷然一笑,“算你識相。”
“嗯,我來數數啊。”夏凡認真地指指點點起來,“一、二、三……十七,你們一共騎來十七匹馬,看你們還挺積極主動,就饒你們一匹馬,只留下八匹就行了。”
“?……”
所有人都安靜了,除了呂飄搖暗笑著在一邊喝著酒,赫延純和那些馬上的漢子全都無比詫異地看著夏凡。
“小子,你說什麼?”領頭的漢子惡狠狠地瞪視著夏凡。
“大人,他昨晚喝多了,還沒醒酒,我先送他回去休息一下!”赫延純急忙拉著夏凡的胳臂就要走。
但是那副堅實的臂膀卻紋絲不動,赫延純感覺自己的雙手似乎是抱著一條鐵鑄的手臂。
“如果讓我說第二遍的話那就不是八匹馬了。”夏凡淡然笑道。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領頭的漢子揚起馬鞭就向夏凡抽去!
“啊!”赫延純一聲尖叫,一下子撲在了夏凡的身前,用自己的後背迎向那條鞭子。
“砰!”
鞭子沒有落到赫延純的身上,而是隨著那漢子一起摔下了馬。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那領頭的漢子驚駭地坐在地上,一柄自己飄浮著的黑鐵劍抵在其額頭上,寒鋒凜凜。
“!!……”
所有騎在馬上的漢子都驚呆了,完全不知所措。
“所有的馬全都留下。”夏凡冷聲道,“怎麼?還等著像他一樣被掄下馬?”
眾人看著那領頭漢子顯然已經摺斷的手臂,登時紛紛駭然下馬。
夏凡睥睨著那些人,冷聲說道,“知道你們一定會不甘心,回去告訴你們的首領,下一次一定要派最強的人來,無論多少都沒關係,但是要一次全都來過,如果再來第三次的話,努倫氏就會從此消失。滾吧。”
“等著,你會付出代價的!”那個領頭的漢子咬著牙說了一句,最後的場面還是要撐住。
“唔啊!”
黑鐵劍倏然將那人的一側嘴角劃開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淋漓。
“我看你印堂發黑,下一次可能就見不到你了,所以就不讓你等著了。”夏凡淡漠地說道,“快回去安排後事吧!”
努倫部族的人急忙扶起那個領頭漢子,落荒而逃了。
“……”
赫延純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甚至忘記了從夏凡的身體前離開,仍然保持著貼身緊抱夏凡的姿態。
“姐,你果然揹著我偷偷和我姐夫好啦!”睡眼惺忪的赫延真剛從帳屋裡出來,揉著眼睛大聲問道。
“……”
赫延純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急忙鬆開夏凡,氣沖沖地走向赫延真,一把將他拽回了帳屋裡,接著就是一陣狼哭鬼嚎的求救聲。
“幹什麼一大早就打我?!姐夫!救命啊!!……姐!姐!饒命啊!……”
夏凡無語地看著純真姐弟倆的帳屋,不禁啞然失笑,這樣的日子挺美好的。
這時呂飄搖已經將那些馬匹並排拴到了柵欄上,走到夏凡身邊笑著說道,“王爺,有件事得跟你稟明。”
“什麼事?”夏凡問道。
呂飄搖咧嘴一笑,“嘿嘿,咱老呂的劍是從來不敢傷人的,等那夥人重新找上門的時候,我可是幫不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