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看守打算嚇唬嚇唬龍琴,“真把自己當做大爺,以為自己要啥,咱們就給啥?”
“你不給也沒關係,”龍琴怡然不懼,“我敢肯定,如果沒有人解決這個麻煩,它很快就會把我們這裡所有人統統吃掉。”
“你——”看守反而被龍琴的話嚇得不輕,“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們首領平時招呼馬匹用的哨子,就是那個。”
看守扭頭便走。
頓時,這一小塊地方只剩下龍琴一人,被鎖在籠車裡。
很快,陰風在他身邊颳了起來。
“打算吃我?你敢嗎?!”
籠車周圍的陰風陡然一滯,但是沒過多久就又開始旋轉,而且相比剛才更加激烈。
“看來你是真的找死……”龍琴瞳孔中透出淡淡的金光。
“噼啪噼啪——”看守奔跑了過來,一把將哨子丟進籠子裡,轉身就走。
“對前來送死的新鮮血食視而不見,看來是真的把我當成唐僧肉了呢。”龍琴感受著慘慘陰風,雙臂突然變得如同細蛇,靈巧地“脫下”手銬。
龍琴撿起哨子,雙手抓在上面,使勁吹了起來,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他一點聲音也沒有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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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要看看,”那個首領站在帳篷門口,“那肥豬那我的哨子,能玩出什麼花樣。”
“大人您得當心吶,”負責龍琴的看守提醒道,“那小子詭異得很,如果他有什麼妖術邪法,把您的馬給拐了去,他豈不是可以逃走了嗎?”
“你說的有道理。”首領急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拴馬的樁子前,“還好,那鬼東西沒有那麼大本事,這不是都在呢。”
首領沒有看見,他的獸馬四蹄下有一攤水,詭異地浮在泥土上,沒有被地面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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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噠!”龍琴滿意地看著眼前的雜種水馬。
“呵咴兒——”獸馬叫了起來。水馬的叫聲好像人在大聲呼喊,這匹雜種的也不例外。
“閉嘴。”龍琴從籠子裡伸出手,打了獸馬一下,那獸馬突然渾身發抖,縮成一團。
“盯上馬了——不好。”龍琴迅速伸出另一隻手,雙手如翩蝶飛舞,很快就把鎖打了開來。
龍琴把馬拉到面前,“你忍著點。”
那匹馬智商雖然不高,但是此時也感受到了危險,轉身想跑。
“連你也敢不聽我的話?”
獸馬一頓,不情願地轉過身,低下頭。
龍琴伸手一抓,就抓掉了馬脖子上一縷鬃毛。隨後,龍琴張開嘴,咬在傷口上。
龍琴嘴巴咬的地方出現絲絲縷縷的金光,而獸馬顯得異常痛苦,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你算是好的了,換做以前那些食物,我一下口,焉有命在?”龍琴抬起頭擦擦嘴,“舒服——開始幹活了!”
“窫窳,你本來身為無名神屍,就不該擾亂世間,誰知你賊心不死,竟敢對我的身體動歪心思。我在這裡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沒了!”
言罷,龍琴小心翼翼地托起脖子上掛著的晶瑩圓珠。這是獨屬於龍琴的寶物,龍琴正是藉助它的力量給奴隸販子製造了許多麻煩,可惜最後能力有限,還是被抓住了。
奇怪得很,無論是奴隸販子還是剛才的拉車人,都對他胸口的珠子視而不見,哪怕那些人販子把他的衣服扒光的時候,也沒有把珠子拿走。於是龍琴確信,這顆珠子獨屬於自己,只有自己可以看見,也只有自己可以使用。
龍琴雙手托起圓珠。
“囚道在此,在這人間,在這片大地上祈求:收服面前這隻為非作歹的殘魂,讓他徹底成為我囚道的力量……”
龍琴只感覺剛剛吞吃獸馬體內稀薄而又斑駁龍脈得來的力量在迅速流失,而眼前的陰風中,居然緩緩出現一頭渾身鮮血與瘢痕的兇戾怪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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